他躺在院中,舒适的眯着双眼,看着落叶一片一片落下,在地上成堆,他喃喃呢声“终是要叶落归根了”再一闭眼,一仿佛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在,她的存在,总是为他撑起了整片天。
那年春天,一阵风染绿了所有枯黄的草叶,停栖了一场冬天的植物仿佛又都醒了过来,嗷嗷待哺地索求着属于冬天的生机。
伴随着这阵风的是属于孩童的瓜瓜落地的哭声,一声一声仿佛是在喜迎春天。孩童一旁母亲沉寂了半晌说道“孩子叫明月,伊明月,这是他阿爸跟我说好,只是他阿爸见不到了,他阿爸说他这辈子学的所有字,都寄托在这孩子身上,这孩子的名字身上,只是他阿爸再也看不到了”
那一年,他被同村的小孩子讽笑,被同村的小孩欺负,他那瘦弱的阿娘,一个一个上门去找旗鼓他的小孩,他那瘦弱的阿娘,用她瘦弱的肩撑起了他一整个童年。
那一年,他上学没钱,他那瘦弱的阿娘,跑遍村角村落,给她得罪的那些人下跪,借钱,那一年是他们生活最拮据,最狼狈的一年。
那一年,他的阿娘终于闭上了那双沧桑病态的双眼,她眼角的纹是他一辈子的痛。这个老母亲用了一生为她的儿子开枝散叶,直到老了,也未能享受片刻的安宁。她啊,沧桑了半辈子,终于见到了那个夜晚最亮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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