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在乡下度过半年,家家户户都喜好“房前花满枝头,屋后蔬菜遍地”。庭院边有棵李子树。春开夏结,秋落冬秃。
初春时节,沉睡了一个冬天的李子树,醒了,他们先是睁开一粒粒青绿色的看似惺忪的叶牙,不久,叶子很懒散地舒展,将烂漫春光光遮着严严实实。它们生长着,贪婪的似乎想把整个庭院的阳光揽在怀里。清风徐徐一摇,零零星星的阳光碎片,从叶缝间掉落,纵然又消失不见。
我很是喜欢李子树,正如“夏日微醺正可人,却办傍佳木趁阴凉”。也有“满树果叶中藏”。炎炎夏日,我推开窗,看到这一簇一簇摇曳的绿叶,满腹的焦躁并被这绿风吹散。
树上李子渐渐被摘收,过了一段时间便入秋了,李子树,在秋风的抚摸下,褪去了绿纱,叶子也开始三三两两的掉落了,落在庭院里,台阶上。李子树落叶,不像葡萄那样从中秋落到下雪,李子树落叶,稍微一点小风,便有叶子纷纷扬扬,从枝头落下,风大时,沙沙作响,然后飘飘洒洒,路过不停,落在地上如一只只再也飞不起来的蝴蝶,不过十几天,枝头变空了落得快,干脆。
李子树叶子落得那么快,还有多少时光它都没享受,光秃秃的李子树,被我们遗忘,偶尔飞来三两只鸟雀,也只将它她做个落脚点,不过一会儿也一怏怏飞走。陪伴他的也只有李子树下那些憔悴的落叶,来年春天李子树上的嫩叶茂的更多。如雪花的花儿也更灿烂了,这是怎么回事?
早早凋零的落叶,是为了来年更加的苍翠,绽放的花蕾吗?是的,它们是接受春雨洗净心灵的天使,来年的美好,就是他们的一切,无论这世界多么美好,无论岁月还有多么漫长,但他们去走到生命尽头,为了他们来年的梦想。
又是一个初春,看着在风中摇曳的那一片苍翠,“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里李子叶又何尝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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