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一次来城市,那时七十年代末的阜阳城很小,我去外婆家,她就住在街上。不很宽阔的柏油马路两边住满了家家户户,那时除了公家的小商铺,银行、小学、新华书店、染料行、粮站以外就都是住家户了,不像现在只要是巴掌大的地方绝对都是升值空间——商铺。
我看见很多人家的门前都有一小坨一小坨的煤坨坨,外形就像长一点的包子,或者有的人家更仔细地把碎碎的煤炭摊成煤饼。对于这些我都很感兴趣,就问妈妈那是做什么用的,妈妈说那是做饭用的,城里没有秸秆树叶都烧煤。我又问姥姥怎么不做煤饼呢,妈妈说姥姥家门前没空地,再一个姥姥年纪大了谁给她和煤泥呢?我想如果我们家也烧煤了.
我就可以做煤饼煤坨坨了,那是多有趣的事情啊!再也不用跟在姐姐后面捡树枝树叶干草之类的了。我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那些煤坨坨,可能那个愿望就是我童年对“幸福”一词的最大化的要求和理解。
第三年,1980年我家真的变成城市居民,我父亲甄别了。并且分到一小套楼房,姐妹兄弟众多,虽然住的很拥挤也比乡下的草屋好,起码下雨屋子不漏雨了。
初到城市的生活很是艰辛,一年四季咸菜不断。烧炭成了大问题,好在除了煤票以外还可以买高价的黑市煤来烧。如果光买煤球那就太贵了,我家是很少买煤球的,除了父亲出差走了,其余都是买碎煤自己加工煤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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