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帝乙少子,天资聪颖,闻见甚敏,才力过人,有倒曳九牛之威,具抚梁易柱之力,自幼聪敏过人,深得帝乙欢心。《荀子·非相篇》说帝辛“长巨姣美,天下之杰也;筋力超劲,百人之敌也。”
其父帝乙在位期间,正是商朝晚期国势日衰的时期。此时东方夷人各部趋于强盛,“分迁淮岱,渐居中土”(《后汉书·东夷传》),尤以活动于今山东及江苏北部一带的夷方及江、淮之间的淮夷为甚,严重威胁商朝后方。约公元前12世纪末至前11世纪初,商王帝乙、帝辛相继对东方夷人展开了长期的战争。
帝乙在位末年,迁都于沫(即朝歌,今河南省淇县),病卒,葬于殷,在位26年。帝乙死,应立长子启,虽启与辛为同母,但生启时其母是妃,而生辛时已是后,故启不能立,而立少子辛为帝。
此时帝辛面对的是数百年兴盛之后疲态尽显的商族,一个内部四分五裂、外部群强环伺的老大帝国。如此看来帝辛匆匆继位,真的是让他难以接受,一是子启毕竟是自己同母的兄长,可能兄弟之情就此断绝;二是支持自己的人毕竟不多,而支持自己的人又有多少值得信赖;三是自己没有立足根基,强大的后援;四是不知如何面对帝国局势;五是根本一点也不知道如何加固地位。
但帝辛毕竟是帝辛,“资辨捷疾,闻见甚敏”,先挑了一个最简单的——国之根本——着手实施,即从底层人民的事业——农桑开始,大力发展生产,改进生产方式,以此巩固政治基石,使国力逐渐强盛起来,从此开始了真正的帝王生涯。
改革商帝国制度的念头应此产生,于是帝辛用自己强大的手腕,来驾驭内部。一方面对四分五裂的内部庞大的反对阵营进行分化、打压,不惜采取高压手段,杀比干,囚箕子,逐微子另一方面,简拔外来逃臣中的飞廉、恶来为将,牢牢掌握军队。至于内政,用费仲以对抗诸方势力。二是以战功稳局势,树威望,凝人,任用奴隶为臣。
在解决了西部威胁后,帝辛掉头东征、南伐,对时常侵袭至王畿的东夷进行讨伐,倾全国之力以期灭掉百年来的肘腋之大患。以皇叔闻仲为东夷远征军第一任军事首领,开始继承帝乙的未完成事业——东夷之战。闻仲勇冠三军,后人言“帝辛江山千斤重,他横担八百还有零”,满朝文武,各路诸侯,没有一个不敬重他的才能,任用他极大的笼络了贵族不愧是帝辛。后打退了东夷向中原扩张,并把商朝势力扩展到江淮一带,使国土扩大到山东、安徽、江苏、浙江、福建沿海。帝辛对东南夷的用兵,保卫了商朝的安全。
商与东夷之战是一场漫长的、消耗极大的苦战,经数十年方决出胜负。而此时商王朝所有的精华已消耗殆尽,虽然是战胜者,俘虏、财货无数,但帝国已成空架子。当周武王率师打到牧野时,商纣王才仓促调遣军队应战。这些军队久困战场,无心战斗,前徒倒戈,终于导致商王朝的灭亡。
“百克东夷身致殒”,“统一神州肇此人。”
故而,以帝辛之英明强势,只能将周人在西部征伐视若不见,而是极力地消化战果,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抚平战争的创伤。
两代周王的命运使商周成为死仇,继位的周武王在厘清内政的同时更理频频观兵孟津迟迟不敢动兵。第一次观兵孟津,诸侯皆曰可伐,武王却因害怕而托词“女未知天命,未可也”,而这时,一直被帝辛强势压制的反对派在关键时刻给虚弱的商帝国致命一击——大夫帝甲、内史向挚、微子先后逃到周,向周人出卖了帝辛极力隐盖的帝国真相,引导周人乘虚而入,及至牧野大战前夕,周武王仍战战兢兢,不敢应战,是吕尚强迫其出战,才不得已而贾其余勇勉力一战。《史记》、《竹书纪年》、《左传》以铁铸的事实证明着这一切。对大商的仇恨、对帝辛的畏惧,使得周人不进一切地诋毁、抹黑自己强大的、天神一般的对手,以建立战略联盟,激起将士的同仇敌忾,减轻自己的畏惧和恐慌。
煌煌大商顷刻间轰然倒塌,帝辛山河梦断,壮烈殉国。其将飞廉本为伐东夷统帅,商亡后仍坚持战斗,直至战死,而恶来更是战死于牧野。
帝辛不愧是当时华夏领土上几大部落中最强最大也是最文明的商部落的领导者。微子启从周人手中乞求而建的宋国的商人后裔,才会写出《玄鸟》那样的诗来纪念帝辛、赞美帝辛,称帝辛为无微不胜的“武王”。
这篇短文,亦将在《玄鸟》的颂声中作结: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士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
四海来假,来假祁祁。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高三:玉章落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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