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喝完奶茶,以45度倾角的完美弧线扔进垃圾桶后,优乐拍拍屁股,回过头来问苏离歌一个特别白痴的问题“我是你的什么?”“你是我的优乐美”。苏离歌叹了一口气,额头滴下一颗冷汗。优乐翻了白眼,吐了吐舌头,“太没意思了,你就不能像周杰伦那样用磁性的声音说嘛!”苏离歌头上冒出三条黑线,“大小姐,要爬墙就快点爬过去!”他弯下身来,两手准备着,优乐摇摇晃晃地站了上去,死死的拽着离歌的衣领,离歌喘着气说:“优乐,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啊!”优乐趴着墙,“不是吃什么,是姐姐减肥成功!”“不是吧!你又多了10几斤”。优乐脸瞬间苍白,然后不怀好意地看了苏离歌一眼,拳头对准近视400度的苏离歌,他顿时眼冒金星……
对于苏离歌来讲,优乐美是他最喜欢的奶茶之一,而优乐是他安逸生活的掘墓者。谁也说不清他家老头子和优乐的老妈是铁哥们,好姐妹。世界就是这么的小,当他上高中以为可以跟优乐说拜拜的时候,这小流氓还屁颠屁颠的跟他上了同一个学校,在读初二。她夜夜爬墙出去玩通宵,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老妈曾经豪迈的说:“孺子可教也,果然不减老娘当年风范!”政教处的老师听完后,倒吸一口冷气。苏离歌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优乐给送出去,然后又把她拎回来。你说苏离歌为什么这样做?用优乐的一句话来讲,“我曾经救过你的命,我是你的恩人”。
其实事情也就很小,当时的小离歌在家被刀给割伤了,看着地上隐隐的血迹,他晕血,嚎啕大哭近半小时,都没半个人影来救他。然后接下去家里的门被优乐一脚踢开(其实那个门没锁),小离歌当时是傻眼了,又哇哇大哭起来,优乐舔着一颗棒棒糖,往小离歌身上瞄了一下,拉着他的手从三楼跑到五楼,进了她家,苏离歌印象很深,她的家里像被洗劫一翻,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凌乱的家具,还有他看到了优乐的父母正在动手动脚,就像杀红眼的野兽。优乐很平静的牵着小离歌的手进了房间,外面的嘈杂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她娴熟地给他包上伤口。小离歌以为自己没了妈妈,已经不幸福了,却没想到有的人还不如没有双亲,这是他当初幼稚的想法之一。
他现在幼稚的想法是找一份工,减轻家里老头子的负担,当他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没命的在工地干活时,他看到了优乐小同学正舔着冰淇淋跟一个怪叔叔有说有笑,他彻底蒙了,漠视?还是冲上去一拳?在他徘徊的时候,天空掉下一块小石块不偏不倚的和他的头来一个亲密接触,血从额头上流出来,落在地上象开出点点的红花,他产生了错觉,那绯红的颜色让他害怕,恐惧,就像那时的一抹红,是那么令他隐隐作痛,他晕厥过去……
睁开眼,看到的是优乐僵硬的笑容,医院里的消毒水充斥他的鼻子,他下意识的捂上鼻子。苏离歌懒洋洋的说了声:“优乐,我饿了!”
“我爸已经过去买吃的了”。她转身,露出一个很虚伪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虚伪。突然间,她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哗啦啦的就掉下眼泪,抱着他的腿死命地哭。
苏离歌再次蒙了,他从来没看过优乐哭过,他连忙转移话题:“瞧,我不是没事吗?那个人是你爸?”
“嗯”她抬头看了一眼我。
她重重地拍了苏离歌的腿,痛的苏离歌嗷嗷叫。“苏离歌,谁让你去打工的!”
后来,优乐把苏离歌的活给搞砸了,原因是优乐雇打手把工地老板打进医院。苏离歌问:“你花了多少钱雇人?”优乐撇了撇嘴说:“1000多,那个人心善还多给了2个人”。苏离歌叹了一口气,“那是我4个月的钱”。“要是我有多余的钱,直接派杀手杀了他”。优乐愤愤不平地说。
他仍然记得被白色被子遮住的妈妈额头上的那一抹红,还有医院里充满死亡的味道。也还记得,在放学路上,围满人群的车祸现场流淌出的隐隐血迹,还有那个小小的优乐努力往人群挤进去,随后又喘着粗气跟我说:“放心,不是你认识的人”。每当恐惧害怕时,优乐总会在身边。
“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见过最笨的又最勇敢的低龄小妹妹”。
“什么,那你还是我见过最没用的低龄儿童”。
晋江二中高三:许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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