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挽去夕风,离离意;烟雨独锁空楼,迭迭休。
细雨茸茸,垂草依依,琼枝花开两朵,轻轻的勾勒着小寒的凉薄。散诞闲身着信步,细碎在几分萧瑟的晚风,听落花淋雨,轻盈着软柔,落进流水悠悠。
什么香,沉浸在手腕的衣袖;什么人,锁梦在烟雨的重楼。季节的落叶,周而复始的飘落,时光的习风,不眠不休。悄悄潸然的泪下,从嘴角划过,才知道泪由心生的味道是多么的稠浓。
倾心栽培的林园,终不负我潇洒的孤独,与我如影随形的婉约着子夜的温度,涟漪着一抹抹为谁泛起的忧伤,应着一念之间的音符,呢喃在陌上黄土。
终究逃不过悲剧的束缚,你的离去让我烂醉了多少情书,有人调嗟这只是爱情的喜剧,跌荡着沉默的起伏。我的文采飞扬在与你背道而驰的世界,也只能千篇一律的四溢着同样的墨水,优美成无力的文字,若女子般受人怜惜。
十指布满着夕风划过的浅浅伤口,用心也看不清那些与你相携的指纹,经岁月的摩擦,风华成命匣的枷锁,锁牢着可愿绾正的青春,折煞一卦来世的执罔,赴约一场今生与你浪迹的天涯。
凄凄回归路,切切浮客心;桂香多独宿,一叶一浮萍。
路,长远着今生的遐想。来时,临风洒脱着红尘,回归,不再是原来的路。人的一生,穷途极乐,只是未到黯然销魂处。几处灯火阑珊,终如一叶浮萍,被岁月的风,拂皱成缓缓落地的黄纸,记录着感动,也一同入土为安。
结庐为家,袖舞着涴花,采一株桑麻,种在你我惟愿的树下。何以为家,所有的事情本该有你分享,有夫有妻才会和谐出生活的味道,我倔强着身板,你纤细着曼腰,舞一曲水远山长。
是月老牵错了线,还是丘比特射错了箭,明明连在一起,却又分割成无数个断点。是那支爱情的箭,深深的射错在我的左肩,伤口离着心窝,痛得太近,爱得太远。
人生如梦,而你,却比梦还遥不可及;梦由心生,而你,却比心生的梦还固执。若是梦,为何你如往昔般真实,若不是梦,你的每次出现都能让我的人生跌伏一次悲喜,随而款款消失。你揉碎了我的心事,遗憾着一段一段静怡的文字,你广袖着空寒,凋零着这一季夏夜的阑珊。一夜如梦,一天如梦,笔尖梦若神闲,羁绊着过完一天,情致着生活,依依不舍。
蝶舞袂不过沧海,烟雨蒙不住重楼,透明的月光也盈不去荷塘的浊色,如我,再怎么努力的思念,也唤不回你一丝的笑容。习惯着静坐,徜徉着陌风,细嗅着文字,安然着没有你的生活,一如既往的青衫翩展,染上一层默色的叹息,应着陌上黄土,等着夜尽天明。
花瓣,随风徜徉;陌云,闲落何处;长廊,曲折栩栩;庭院,琳琅满目。栀子花静静的开放,忘忧草浅吟低语,一个人的亭子一个人的书,遗憾的快乐,只是没有把你留住。再美的风景也只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双人,一醉之后,蜷缩一处阴影,伴谁于无形。
临别有云:“衔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几回寒暑更迭,那欲结稠繆的黄土嫁衣,是否依旧愿为箫郎的素服。天上的月,依旧为谁打扮着待嫁的年华,凤冠的珍珠,美成一朵丁香花。
鸿雁何事绕烟楼,喋语为谁问添衣;楼高四面东风廋,为伊消成梦中人。
与谁经年,为谁揽衣,对月徘徊。梦中人依旧在梦里翩跹,沧笙踏歌,若隐若现,蹉跎着为谁暮然回首的瞬间。曾与谁经年,生活着袅袅的炊烟,依河而居,择木而卧,淡罢着平淡致远。经年,在不经意的年生,烟消云散。
幸福,属于两个人爱情的归宿,茶饭余温的日子才会让人羡慕。只有彼此倾心,才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仔细一想,又有什么值得去在乎。我的幸福,仿佛习惯着上天安排的剧幕,考验着我仰望的专注,或许有一天,那朵丁香花情致依依,还会复苏。
诗,融进潇湘的细雨,平仄着心字的透明落进那一方相思的土里,尽情抒情,干干净净。鸳鸯小字,有情无意的触绪着黄土做成的罗裙。脉脉的情微,赋予谁生死相许。
每个人都有心里的千结,绕织着夜有所思的梦,随性而发的委婉柔情,或许只有自己能懂。思如泉涌,尽情的抒情着属于自己的感动,故事也融在其中,不负流年匆匆。
每个人都有生活的执著,祈祷或忏悔,惜取或释怀,执著成一种生活的纯度,没有什么值与不值,该与不该。岁月流转,生活依旧,承载的念想,伤感如何,执著亦如何。
飞蛾扑火,只是重生的救赎;末句情歌,只是续词的开始。灯夜与谁共约,岁华与谁老去,终有一天,我也会如你,久居一片陌上黄土,来年的浅夏,重生一枚花枝,是否还记得曾几时灯夜阑珊,那一句不离不弃。
陌上黄土,情致依依,牵着我的梦,与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