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曾几何时我开始变得无欲无求。出涉社会半年,就开始像迟暮的老人般平淡的理解着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
今年的我应该还算应届毕业生吧。记得大四最后一年的校园里有着大大小小的招聘会,而我竟然一场都没参加。当身边的同学们都忙着投简历的时候,我在看各种电影;当所有人忙着考公务员、事业单位的时候,我在图书馆搜罗各种关于秦始皇的书看,且看得津津有味;当所有人准备各种面试的时候,我要么逛校园要么百无聊赖的坐学校周边的公交去周边不同的地方。我的朋友,我的班主任,我的家人都如热锅的蚂蚁帮我各种担心,而我却依然我行我素。
毕业了,可以回家了,学习不是很好的我带走了三套衣服和所有的书,其余的衣服被褥和零零碎碎要么送人要么贱卖要么遗弃。和这四年深交的朋友们道别后,拉着只装了三套衣服的箱子,当然还有我当时最值钱的固定资产——电脑,而我所有的专业书不能跟我一起走,它得换个方式和我在家里重逢。大脑一片空白的拉着箱子从呼和浩特到昆明,又一片空白的从昆明到腾冲。
回到了我最亲爱的小城,家人一边很是高兴我能毕业后选择回家,一边忙着帮我安排工作,或者让我参加培训班备战来年的公务员、事业单位。我不为所动,照常过着我慢节奏的生活。
家人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很迷茫,我找不到我想要走的方向。
在家人各种精心安排下我都一一拒绝好多次的时候,我看到家人脸上对我的失望。我想,我得又一次选择离开他们了,当家里跟我同岁大的发小们开始接受家里人建议上各种培训班准备备战来年的公务员、事业单位和国企的时候,我义无反顾的背着我的包开始了我没有方向的出行。家人想尽一切方法的劝说,提出一系列诱人的筹码,我依旧不为所动。我只是不想在我未知的路上任人摆布,包括我的家人,尽管我对我的未来很是迷茫。
离开小城,来到省城,和三两闺蜜在城市的一隅合租了一个小套房,然后开始简单地投着简历。还好,我的专业不必让我费太多的脑子去纠结我应该投什么样的工作,也许上帝比较偏爱脑子不太复杂的人,一个月内参加了各种大大小小的面试,有中意我的公司,也有不中意我的公司,因为我不知道在自己在想些什么,所以只有一一婉拒。我和我的闺蜜每天依旧很努力的吃吃喝喝,努力的找工作,也在努力的婉拒所面试的公司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
最后当我意识到该找份工作养活自己的时候是家人给我的小金库用的所剩无几的时候,感觉已经不好意思开口要钱的时候。
是的,我脑子没想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之前有太多可以依赖的人,在不想让他们干预我生活的同时,还乐享其成的拿着他们给的钱。如今拮据了,是该有点想法了,可是多年的校园生活让我恐惧步入社会。恐惧归恐惧,拮据归拮据,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这时开始分析起应该去什么样的公司。可对于一个大脑结构有点不复杂的人来说,纠结又成了我最棘手的一件事情,在各种寻寻觅觅中,如我所愿,我被一家私立学校聘去当小会计。是的,我从校园又回归了校园,每天按时上下班,有双休,生活节奏跟学生时代是一个样的。每天平平淡淡,没有激情,刚好够养活自己。
温饱问题解决了,但我依旧迷茫,彷徨。我冲不破我脑子的空白,我怀念所有以前的事情。他们说水瓶座的女生有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我确实天马行空了,但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我努力思考人生,却给自己思考出了神经气质。
有时候逛街会看到天桥的角落里坐着一个戴墨镜的老者老神在在的给别人算命,我真想让他也给我算上一卦,给我指点指点迷津。卜卜我的前程,算算我的姻缘,掐掐我的命运上帝是如何安排的。
我这样每天过得没心没肺,无欲无求的,感觉自己像残废了一样。
我确实是给自己上了一道枷锁,然后自己又解不开冲不破。我想苍蝇飞到玻璃窗上的感觉是跟我一样的,眼前大片光明,但无从冲破结界,只能瞎撞。
写完一长段感慨,望向窗外,一片雾茫茫,就像我的大脑一样。好吧,人生还需好好渗透渗透,怪我悟性不好,日子还得继续,渗透还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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