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月成荒,满是悲伤
这是一条叫轮回的老巷,多少人,在这里寻找散落的过往。其实,故事早已改写了当初的模样,可流年,为什么还要这样叫人神伤。一定有些什么,被我不小心遗忘。否则,转角处的灯火,不会那样的荒凉。否则,昨天留下的,不会只是淡淡迷惘。如果支付了一生的时光,那么,是否就可以拥有,我想要的地久天长?
------题记
往事如风,轻烟若梦,廿月成空,霜雪落丛。寒冬里的风都如利刀喜欢割开伤心人的胸膛,老酒冰凉,一杯一杯的洒落着情长。婉转的灯笼,飘零的雪花,冷风呼呼碾压过往,徘徊在身边的清冷,已经没有谁还可以知道。那是一座空亭,老旧的石桌,破旧的石凳,唯有痴情的人曲卷着身体手里抱着破旧的酒瓶,老酒流淌,故事流长,思绪如水,心也冰凉。
尘封的雪花埋没着零落的脚印擦除着过去,枯萎的落叶覆盖了曾经的语句空白着记忆。坐在微凉的季节里守候着别样的愁伤,清浅的雪花涂抹着心里的凄凉。谁的心底没有悲伤,谁在冰雪淹没的长廊。浅寸目光,转眼绵长,那些落下的梅香敷衍了鼻尖的清凉,好似逃离了这个地方。拉长的孤独在那目光触及不到的远方。倾听寒冬的酒凉,萧瑟尘封了酒香,停驿在脚下的时光,也会遗忘掉落在身边的衣角。谁烙下踟蹰的脚印,又是谁悲怜的身影,清瘦的脸庞还邋遢着泪光。
眼角的泪痕还看不见月光,指间的岁月折断了纸张,还在心里默读残缺的篇章,谁遗忘掉落的彷徨还拥有这孤陋的心肠。镜花斑驳着水月的妖娆,蔷薇枯萎的残妆还是那样,映入眼帘的雪白,空隙的寒风遗落在双唇嘴角,匆忙间也留下了褶皱的轻伤,谁能刻下咫尺的距离,那也只会是天涯遥望两不相欠的生死。孤影遗落,回眸婉转,清幽的夜色,微冷的寒风,老旧的石巷,那是回忆铭记的地方。在模糊的眼角里风雨也会偶尔打湿着柔情的牵挂,那是深深不舍的期盼,那是雨落下的涟漪划刻着沧桑的情愫,廿月的尾末是一个寒冷的季节,萧瑟的枝条还临摹划刻着天空的轮廓,还是形单只影的自己,有着苍白的雪,冰凉的酒,还有那没有断开的情丝,轻读一句悲凄的残言,栖身在铺满雪花的菩提树下,那些过往繁华拾捡牵挂,痛饮一杯凉两杯霜三杯情长四杯悲伤。
那是一条回忆的老巷,青苔也不堪岁月的轻负,敷衍着石刻上拓印的字迹,我开始害怕这里的一草一木,凌乱的记忆邋遢着心底的情事,寻找着时光的印迹,脚下踩踏着空白的记忆。小雨还滴滴打湿垂在衣角的青丝,这一世叨唠纷扰都会心酸,这一生痴酒饮霜都会心凉,再也不会温柔情长。再也不会无声喧闹,凉雨融化着皑白的雪花,凉酒邂逅着良人的悲伤,他年的我悲欢也似风如雪,一场凉一心伤。原来我还在这个轮回的老巷,没有走也不会走,这座老巷是回忆还是过去。一纸空文名叫曾经,是否还会尘封着那些遗忘丢弃的欢声笑语,能否轻喝着那碗遗忘的浓汤,不论时光狭隘不论落叶成荒,风沙割开脸颊上的白霜,还不忘几度唏嘘几度彷惶。
又是拾捡着落泪的残花,淋漓着爱恨情仇的凄凉,残秋冷漠了时光,没落的枯叶还收藏着莫名其妙的情殇,谁人痴迷着落叶,谁又叹息着年月的无情,凄凉还填补着心底的空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蚕食着那份透骨冰凉的孤独。如果可以,卸下这一身的悲伤与篇章,倒扣的月光,试问你能否为我落下深秋遗忘的薄霜。流沙刚好掩藏着遗落的晚霞,雪月里还埋藏着那一对残花,温暖的酒炉,空幻的火光,白露霜打的蒹葭也会有寥落的清香。
能否把这世间的霜尘都一一卸下,残缺的故事还会不会流转传唱,那些踏雪寻梅的平常。途经了记忆的残碑。眉间轻弯,指尖轻颤,并肩的雪花悲欢也只是一刹那,风卷着长长的青丝皑雪落满就会白发苍苍,山水陪伴画廊,丹青融入纸张,若不是深情厚意,怎么会千般惦记。若不是哀已成灰,怎么会千般心碎。徒留下字语里的轻琢,而后沾一沾水墨,涂褐焚毁留下那一潭静谧的泪水。那是一根思绪穿针引入,也许只有安静时的自己,才会双眼微闭,缝合记忆。说好时光不与年少老,若这浮生只剩下这半幅篇章,你要为我来续写这世间所有的悲与伤。
时迁境过回首处,醉梦年华歌如故。叹息慵懒,敲散萦绕的云烟。回忆临窗,泪滴融化着清寒,思念难惹,一指荒念,铅华的苦涩编制着错落不一的流年。羁绊凄婉的色彩,蜷缩凝咽的容颜,荼靡荒芜,偷换的经年又老去了几番。
他有所顾忌,顾忌太多的故事。她有所惦记,惦记太多的心事。一壶酒,两杯凉。雪花飞,冷风催。好似太多的心酸都不会安静的孤寂,好似太多太多的悲伤都已经彷徨的失去。都是回忆,有所念记。滴水成冰的寒凉都已是过去。不忍离去的雪花,都还在静静的等待,等待着一丝温暖的阳光。我孤身一人,伴着身影,摇晃颠倒所有的风景,只为等待某一人的一丝丝心疼。
廿月成荒,满是悲伤。清冷的雪花还掩埋着褶皱的纸张,谁背着纸张还痴迷着远处的景像。
廿月成荒,满是悲伤。破旧的石凳还残留着灰死的阳光,谁看着阳光还呆迷着脑海的想象。
廿月成荒,满是悲伤。清瘦的脸庞还留有着干枯的泪痕,谁想着泪痕还沉迷她为我去流浪。
廿月成荒,满是悲伤。孤单的自己还守候着天涯的漂泊,谁等着漂泊还执迷着锥心的过往。
一直总是以为,铭记不只是记忆还有老去的时光,没有真正的地久天长,也没有情深缘浅的牵挂,百年以后还不是一抹黄土一抹尘一块碑石一块坟,心里还剩下多少执念,悲怜的漂泊且已忧伤成歌。脑中不时出现的记忆却还有你的过去,轮廓的边角,狭隘的心伤,仔细冥想的悲伤,还不如这老酒放下过往,氤氲着浓厚的酒香,掺杂着尘封的情长,然后一个人,肆意无痕的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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