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无言地诉说着庄户人家的喜乐哀愁,诉说着一代又一代人的希望和憧憬。因为它是人间的未来和希望,是人们对幸福生活的记忆和向往,更是乡村一道优美而靓丽的风景。下面是美文閲读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炊烟的散文,供大家欣赏。
有关炊烟的散文:故乡的炊烟
我的父辈都生长在农村,故乡是在一个周围都被小山包围的平坦坝子里。在童年记忆里,清晨的炊烟总是随着鸡鸣从村子的角落缓缓升起,装饰了村庄的悠远、宁静,飘来了人们一天的憧憬。
不同时刻的炊烟,有着不同的美丽。比如,午间的炊烟,好似飞流直下的瀑布,一头连着银河,一头连着新农村的白墙青瓦,美轮美奂。而傍晚的炊烟,又如曼妙、含情的少女,婀娜多姿地在空中迎风起舞。看着缕缕炊烟,人们一天劳作的辛苦就如同掉进热奶牛里的巧克力,慢慢软化,直至与牛奶完全融合在一起。不管是黎明还是晚间,飘忽散淡的炊烟,总会让人感到朴实而又真挚的温暖。
故乡的炊烟,是无言的亲情与温暖。当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房顶飘出的淡淡炊烟时,回家的步伐总是会不自觉地加快,那缕炊烟就是母亲对我无声的召唤。当我把母亲烧好的饭菜端上桌时,总能听到父亲驱赶牛羊的吆喝声,父亲看到的炊烟,便是他收工回家的信号。
“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难怪人们在迷路时总是朝有炊烟的地方去询问,因为那里有家,有希望。透过那冉冉升起的屡屡炊烟,我找到了在农村生活的童年时光,看到了母亲在灶前生火做饭的忙碌身影,闻到了比海味山珍还要香甜的白米饭的香气。
故乡的炊烟,是父老乡亲美好生活的象征。想起炊烟,故乡的那个小村庄就会浮现在心中,我在她的空气里总能闻到泥土和稻禾的气味,还有缕缕炊烟里淡淡的草木灰味。
老家的那个村庄,家家户户都沿用着烧柴禾的传统土灶。这种灶,前灶膛上有口很大的生铁锅,灶的后膛则配有一口温水的小锅,灶的高度一般都在80公分左右,后膛的出处就是那排烟的烟筒,缕缕炊烟就是从那里冒出来。小时候,经济还不发达,人们的生活也不富裕,乡村人还不知道什么是燃气。而农家生活的环境里,家家户户人丁兴旺,且都有养猪的习惯,因而也就只能因地制宜地采用烧柴禾的大灶。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伴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人民生活条件的改善和提升,国家为了还原生态,防止水土流失,逐步开始实行“封山禁林”运动,如此一来,就不允许再到山上去砍柴了。烧柴火的灶也就使用得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沼气和电器。也是在这个时候,“炊烟”慢慢地告别了农家,消逝在曾经的田野上空。如今,我再也难以看到炊烟多情的身影,但却依然能在生活的流彩和回忆里感受到炊烟的亲切与美丽。
“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愿你变成彩霞,飞到我梦里……”每每忆起故乡的炊烟,我便不自觉地想起这首歌。是啊,无论走出多远,故乡,都是记忆中永远的沉香;无论走出多久,故乡的那缕炊烟,都是灵魂中永远的诗行。
炊烟,我童年的味道,嗅一下,满口生香;炊烟,我故乡的味道,看一遍,魂牵梦绕。我喜欢故乡的炊烟,因为那份淳朴,因为那股宁静,因为那抹甜蜜。
有关炊烟的散文:农家的炊烟
对农家的炊烟,我总是怀有一种非常留恋的情感。农家的炊烟,看上去平平常常,普普通通,其实和人一样,也是代代相传。喜欢陶渊明的“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的诗句,这正是农家一幅恬静的生活画面。诗人笔下的农家景色是那样的清新、淳朴,村居生活是如此静穆、安闲。苏轼说这几句诗“如大匠运斤,无斧凿痕”。
农家的炊烟,升腾时意味着又一顿家常饭的开始,消散时无声无息,顷刻烟消云散,无影无踪。然在我的瞳孔里,炊烟是童年难以忘怀的一道美丽诱人的风景,是勾起我内心情感的缕缕丝线。
当夕阳没入山头,西天呈现大片的红霞时,家家户户烟囱里冒出的袅袅烟柱,被微风撕扯成银丝青线,就慢慢地织成一条灰白的飘带,依依不舍地围绕着村庄。我在远处看着,那哈达一样的飘带,就若隐若现地漂浮在我的视线内,把生我养我的那个小村,虚幻成一座仙境。我时常伫立村外凝神静望,感叹我的小村,居然就被炊烟涂抹成一幅浓淡相宜的水墨画了。
我若会写诗,一定要吟诵我小村的炊烟。我若会绘画,一定要描绘我小村的炊烟。此情、此景,小村的炊烟,令人神迷的炊烟,早已隐化在心头,几十年来始终萦绕在脑海,使我不断地忆想,不断地思恋。我想挽回农家的炊烟,想勾画出的那种恬淡静谧、深邃幽远的意境……
那一刻,是多具诗情画意的天然美景呵!而这时,我的母亲就站在村口,两手围在嘴边,朝旷野深情悠长地呼唤儿女们回还,那红晕晕的夕阳投下缕缕金线,织染进炊烟里,把母亲围绕雕塑成一尊铜像。常常忘时的我,听到从炊烟里飘移而来的呐喊,便背起草筐,沿弯弯曲曲的田间小陌,朝飘抖着蝉翼般透明的玉带的小村走去。
那一刻,在夕阳的余晖下,有牧童牵着牛儿的哞叫,有羊倌儿悠甩的叭叭脆响的鞭声,有一拨儿一拨儿撒着欢声笑语、哼着小曲儿回家的社员,有醉人的浓浓乡情,有挥之不去的淡淡乡愁……神游在这田园牧歌似的情景里,仿佛喝了一杯乡情醇酿,使我醉进炊烟,乐陶陶地来到村西南的那个农家小院,走到母亲早已为我们蒸好的那一大箅子热腾腾的窝窝头前……
这就是天幕即将垂落于黑夜的那一刻,天地人浑然合一的至真至纯的最高境界,那情那景那人,给我留下了最美好的忆象。而今,当我在人生之途为功名利禄追逐的烦躁不安的时候,我就拿农家的炊烟消魂,让当年那情那景,抖升一股安谧惬意的情绪,给心空增添一种欣然……
烟和云一样,无根,无形,无影,空气一样的空灵;流动,漂移,消逝,水一样的质地。像沉在时光和记忆底层的光线,深不可测又难以附着。逝者如云烟,这飘逝的云烟却是有关故乡记忆的缘起。
走进记忆里的村庄,耳边首先传来的是母亲的呼唤,这呼唤多与炊烟有关。饭熟了,回锅的热气还在氤氲,灶膛里的炭火还没有燃尽。猫儿、狗儿嗅着热气聚拢过来,围着小方桌,吐着舌头,尖着嗓子表达着对主人的赞美和生活的热爱。可野脚的孩子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疯跑呢。于是,呼唤在薄薄的暮色中穿行———附带着浓浓的饭香,从每户人家的灶下飘出来,夹杂着被烟呛了喉咙的咳嗽,仿佛有生命的东西,在天空中游荡、飞行、搜寻,它一头牵着母亲的担心,一头拴住孩子颟顸的脚步。在炊烟中,声音和影像交织成一张网,很快就把小小的村庄,柔软而严实地罩住了。
如果是雨天,这炊烟也会湿淋淋的。被淋湿的声音就不会传播很远,懒洋洋地贴着地皮,沿着墙角、树梢和房顶缓缓爬行,一阵风来,便不堪重负一样地折断势头,掉落下来。雨中的呼唤就要增加些力气,雨中的炊烟就有了些委屈和埋怨,雨中的一家人懒在炕头上,享受着短暂的休闲时光。灶间的柴火受了潮,炊烟忽然很大,孩子们忙着拿把扇子驱赶满屋子乱窜的烟气。烟却仿佛来了雅兴,演变着云的形状,用一只翻云覆雨的手,在墙上、屋顶上、窗棂上、门扇上,印象派画家般涂抹着黑糊糊的山水写意。
更多的时候,炊烟是一只不愿出门的鸟。依傍着村庄和田野,耕耘浇灌,等待一年的春种秋收。不管贫穷还是富裕,炊烟是发酵在坛子里的高粱酒,使贫瘠又艰辛的农家日子变得舒缓而惬意,带着一种诗意的情调和理想的情怀,让鲁莽的汉子也多愁善感起来。
炊烟中的女人们箍着五颜六色的围巾,一身人间烟火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花落花开。炊烟还打着每户人家各自不同的标记,如果仔细分辨,会从或浓或淡的质地,或黑或黄的颜色,或清香或浓烈的气息中,知道锅里煮的是玉米粥、小米饭还是豇豆荞麦米。甚至还会看到粗糙古朴的小饭桌上摆着的几样小菜,以及盘子上面氤氲着的热气。农家日子,仓廪丰实,俱在烟火明灭之间。
世界变化快。古朴的村落在历史和现实中逐渐隐退,缭绕其间的炊烟也仿佛一个久远的故事,有些发黄,底片也有些暗淡模糊。可是,这炊烟却是指向故乡的路标,是生长在记忆深处的老树根。就像一个人熟悉了城市生活和现代节奏,却经常会做关于童年和故乡的旧梦,醒来后,沉沉的梦境依然挥之不去。于是,从炊烟开始,厌倦了漂泊,努力地关心一个人,珍惜一种生活。在思想深处,人们堆满柴薪,火焰飞腾中,物质的外壳飘成了丝丝缕缕的炊烟,一路陪伴着大家,从故乡来到异乡,从幼稚走向成熟,从浮躁归于平静……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炊烟飘过,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是沿村外的小路,从农家的炊烟里走了出来,走进高楼里。楼窗外,是一片五彩缤纷的天地,这个世界,虽然也很精彩,但它喧嚣、烦躁,它远不如童年的炊烟,蒙幻出的那片小天地,使人心安神清。有时,我便推开楼窗,朝生我养我的那个小村凝神望去,但怎么也见不到我儿时的那种炊烟了。在这时,我就倚窗静望着我的小村,心生童年那种美好的忆象,让那种美好的忆象,重新陶冶、洗浴自己的心情。于是,透过农家的炊烟,我眼前又重现了打谷场一旁的那棵盘龙卧虬的老槐树,看到了那盘被父老乡亲们推磨成油光细亮的石碾,想起了十字街头那个被人们坐亮了的石碌碡,闪现出许多童年小伙伴的笑脸,听到了醉人的乡音,品尝了乡情似酒……
农家的炊烟,是一剂安神静气的天然良药,它常使我心清神爽,令我消解尘世间的烦恼和愁怅……
农家的炊烟是一杯纯情的美酒,它时常勾我甜忆,惹我陶醉其中,情融那静谧美好的人间天堂……几十年时光,随烟飘逝了,但农家的炊烟,始终飘浮在我心的天空上,我身在这边,心活那头,一张思乡的邮票,总是寄上我的片片深情,融入农家的炊烟里,回味和感受那段幸福快乐的美好时光……
有关炊烟的散文:炊烟是一株空中的树
村庄的每一缕炊烟,都是一株生长在万里长空中的参天大树。躺在村庄的任何一个角落,去听这树在风里摇摆的声音,一种穿越时光长廊的快感总会很自然地流遍整个身心。那是一种颜色与颜色变化的声音,一种味道与味道相互交融的声音,一种亲情与亲情流动着浓厚萦绕的声音,也是一种天亮与天黑彼此交替着轮回的声音……在我儿时的许多日子,我就常常在这样的声音里一个人悄悄睡去,直到焦虑、愠怒又担忧的祖母掂着小脚四处寻找,她风一样飘荡的呼唤一声又一声地掠过我的耳际,我才会捡起书包一路小跑着赶回家去。
炊烟是一株空中的树,它总像云彩一样游荡在我深远的记忆,让我不论身在何处,都能够一抬头,就会很清晰地感觉到它亲切萦绕着的荫蔽和呵护。
我们家是一个人员比较多的大家庭,我儿时虽然和祖父祖母在一个院落里生活,但我的父母是与这个大家庭分灶另过生活的,只是身为长门长孙的我从来都不曾有这个“分家”的概念:由于弟妹们多,我从记事起自己的吃住都是跟着祖母的。
总是喜欢围绕着祖母在厨房里转,夏日天太热时,我也会搬出一只杌凳,面朝厨房坐在院子中央的槐荫下聚精会神地凝视着那一缕又一缕升腾着的炊烟。它们由烧柴的锅灶口弥漫着溢出,在厨房的上空袅袅飘荡着升起,那种可亲可爱的摇摆,总会使我联想到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记得一位写诗的朋友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一首诗能像一棵树那样可爱,诗是像我这样的一位愚笨之人才写的,可树只有上帝才能造出来。”而炊烟——这根植在万里长空中的大树,更是人工和天地造化的杰作。
炊烟是一株空中的树。一个人拼搏在外,不管生活多苦,也不管身心漂走多远,只要一想到自己家的炊烟接地连天的袅袅升腾,那种子孙连绵的感觉也就会油然而生。炊烟是家的根。我们在大地的深处生存,在人与人的拥挤里赶自己的路,就是靠着这一缕又一缕上升着的炊烟,靠着这炊烟和陌生的外界保持着一种息息相关的神秘联系。俗话说,“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但炊烟一开始升起来,一个家便由此活跃起来了,一个清冷的村庄也就顿时显示出了生机。
炊烟是家的根,人一旦离去,首先消失的就是炊烟。没有了炊烟袅袅,一个家便从此只是一幢空房子、一所空院子,就像一条永远断流的河,从此不再叫做河一样,一个失却了炊烟的家,在主人远去的身后时光里,便开始一天天的丢失。我三爷爷原来的家就是这样一天天走丢的;三十多年前他带着一家大大小小“闯关东”,留下三间房子和一所空院子交给我的爷爷和父亲照看,在他们走后的日子里,一天天长大成人的我,亲眼目睹了这所院子的破落和房子的最终倒塌。如今,三爷爷和他的子孙们一起定居在辽宁省的铁法市,留在故土鲁西南的家,对于远在千里之外大东北的他们来说,只是越来越遥远的一处残破的记忆。
炊烟是一株空中的树。炊烟袅袅,就如一棵枝繁叶茂的树缀满花朵,它安祥地在阳光中沐浴,在微风里摇摆;这柔和的一道风景,它如彩虹一样亮丽,又似白云一般飘逸,昭示着一个家庭的温情和一个村庄的祥和。
那么,这应当是怎样的一株树呢?
它应该是一株柳树,就像我故乡村头的那棵垂柳,它历经小村的百年沧桑,虽也曾被刀砍过,被火烧过,兵荒马乱的日子里还不幸被当过绞架,可它依然保持着很普通的外表。
它应该是一株枣树,长在故乡老院子的墙角,弯曲的枝杆布满龟裂的树皮,它静立在春天的一隅,一生都与高大和挺拔无缘。一树碎小的叶片间挂满淡黄的星一样的花朵,稀疏的枝冠在微风里不停的抖动,总让人觉得它柔弱的身姿最终也结不出几颗绵软甘甜的枣子。
它也应该是一株楝树,一株从细密的根须一直苦到最细小枝叶的苦楝树。在故乡贫瘠的黄土地上,它的身影贯穿那些铅灰色的日子,折射着贫困岁月的苦涩。
它更应该是一株榆树,就像祖母住的老院子南墙边的那棵百年老榆,它高大、苍劲、挺拔、伟岸犹如我祖先中的男人。如今,祖母住过的老屋随着她西去的多年后早已倒塌,老榆树已是老院子曾经存在的唯一见证。伫立在小村一连片新崛起的瓦舍之间,已有半个枝冠枯死的老榆树愈发显得苍老,但它枝杈上的鸟巢依在,它依然站在小村风景的顶端,历史的深处,日子的前沿,在风里伸缩着苍劲的枝臂,捧着鸟儿的歌,一年一度的呼唤着新的春天。每次回老家望着它我都会想;我自己也不正是它多年前放飞的一只鸟儿吗?在另一片它望不到的城市里,默默地感激着它的养育,用另一种同样强劲的飞翔姿势,点燃着它深远的祝福和企盼。
炊烟是一株空中的树,它总在游子的记忆里飘荡;即使日子久远,万里相隔,也割舍不下这灵魂深处的思念。我们在这树的浓荫庇护下一天天长大,又一天天走远,许多的时候,我们也是否想到过它的快乐和忧伤,它的孤独与寂寞呢?雪封四野的冰天寒夜里,它是否因为自己孤独的守望而神色黯然?灼热干旱的季节,它是否也曾感到恐慌与不安?昔日嬉戏绕膝的我们一个个离去,它是否也有过令人心痛的无奈和伤感?
面对炊烟,面对这一株空中的树,我们在接受了它无私的给予之后,是否应该想到也能为它做点什么?哪怕是小站一会儿,凝望一下它云一样的升起,又雾一样的飘散,甚至只是仅小坐片刻,聆听一下它由心扉翻腾而出的倾诉。面对炊烟、面对故土、面对母爱……面对这一株空中的树,我们谁又不应当肃穆伫立,心清如水,以一种最最虔诚的仰望姿势,倾听它飘荡着岁月落叶的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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