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吹牛,也别是看不起,‘一切皆有可能’这句话虽然乍听起来有些玄虚,但在今天,我觉得这句话就不仅仅是好听和有道理,而且更是现实,一点也不觉得言过其实。
商场休息的偶然相遇,无聊的搭讪,一位父亲和一个孩子就坐在我的旁边。看他们二人的穿着显然朴素,但却两人都是一身的精神打扮,一看就是干练,特别小孩打眼的一看,高挑个儿,白净脸,浓眉大眼,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表人才’,但我微细的观察,猛然发现孩子的视力好像有缺陷,问其父亲,言说是先天眼疾,从小就视力有限。
现实与印象的反差,心里暗暗地惋惜,但又看孩子的眼神和气质,却也不像不识字没有读过书的人。但他又怎能上学念书呢?他又如何能够克服视力的障碍呢?不要说我又在戴着有色眼镜看人,说实话,此时的我真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在一个有着先天残障的孩子面前,我不能简单地问:你上学了吗?我觉得这样的问话里有得太多的内涵,更是缺乏应有的尊重和带有歧视。他们在人生中所面临的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我不想再给他们增加丝毫的伤害。
这是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就像自己傲慢的外表,关键是我也不想自讨没趣。于是我就陪着小心地问:“他现在上几年级了?”“现在在一初中读八年级!”其实,我在问话之前,我的心里还是有得准备的,但他父亲的回答仍然使我有些意外,我瞪大了的眼睛暴露了我的失态。‘一初中’!‘八年级’!多么震耳的字眼,那是多少家长和学生羡慕的字眼啊!谁都知道:一初中是高材生的天堂,那是哪个学生都能够随便去上的吗?更有八年级,他又是如何一二三四五六七的向前进的呢?
龟兔赛跑的结局,其实不过是智者为了激励弱者的一个美丽的谎言。极度的低视力,眼看不见,读书、写字、看黑板,繁重的学习,怎么上学?难道他是用手摸呀?!——平凡的人,自然理解不了伟大的人的信念,即便是你用‘哥德巴赫猜想’的公式去计算,你能够算出来吗?我称他们为伟大的人并不为过。
人们总是习惯站在自己的高度去审视一切,我的失态自然也暗藏有我一丝的瞧不起人,这样的内心必然会产生偏见和对他人的误判,但我失态的眼睛里更多的还是惊讶和肃然起敬。我不敢再戴着有色眼镜,我不敢再眯着眼睛的门缝里去看,我重新地睁大眼睛去审视我面前的这个少年:他有什么样的法宝?他是怎样地采长避短?一切的疑惑,此时此刻,也都只能化作彻底的佩服和敬仰了。
他的父亲见我眼神里的崇敬和疑惑,就补充说:“他学习还好哩!在班里还是尖子生呢?”我见他们对我并不反感,于是我说话的胆子就稍微大了一些:“那他眼看不见又是怎样学习的呢?”他的父亲未及回答,孩子见我这样问,就抢在他父亲的前面对我说:“靠听和做笔记!”孩子声音里的淡定和自信,我知道他是一个有脊梁的人,我相信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我彻底地被他们的精神感动了,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坚强和毅力。吴运铎、张海迪、‘篮球姑娘’,不要说超常,我做不到,我相信许多人也做不到,尽管我和许多人都有着比他们更加健全和健康的身体,也许我们永远也不会理解他们的世界:隐忍和蕴藏,隐含而又聚发,就像涓涓溪流的不起眼,但它们坚定的向前,在不知不觉中就汇成了江河湖海,澎湃激流的壮观,汹涌波涛的伟岸。啊!了不起!啊!不简单!啊!我才惊诧地发现:中流砥柱、国家栋梁的奉献,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半!
这里我要说的是一个断臂的并且视力不好的双眼均患有白内障的纤弱姑娘。要不是她那身特有的残奥会运动服,你就不会知道她是一名奥运会运动员,如果你不知道她的名字就叫李露,你就不会知道她就是第二十七届残奥会上田径四百米的冠军。身边的身残志坚的青年处处可见,吴运铎、张海迪、‘篮球姑娘’,我也是只能从电视和书本上听听看看,李露姑娘,残奥会冠军,如今,她却就在我们的眼前。
看到残奥会上她们的英姿飒爽,你在感叹的同时或许没有忘记鼓掌,她们自强不息的拼搏精神也许会令你难忘,但又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今后的生活又会怎么样?她们所走道路的不寻常,健康的我们不能亲历又怎能体谅?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一次摔伤,还有在生活中遇到的一点点的挫折就一蹶不振,失措惊慌:生活失去了信心,前进失去了方向,整天里恍惚不定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和残奥会冠军李露比一比,简直是:萤火对太阳,天上错地上。
载誉归来,乡邻荣光,各方关心,我想她今后的路虽然还漫长,但我相信肯定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弯曲,通畅和辉煌,不管怎样,脚下的路还要靠自己去走,高坡和山梁,她又该如何地去征服和面向?
医院眼科中心大厅里的残奥会冠军李露,她的心底多么平静,她的眼睛多么明亮,她的微笑多么甜美,大概新的征程,她又积攒好了能量!
大家争相地和她合影留念。是啊!生活需要坚强,我们不会再懦弱和窝囊,无疑,李露人格的感染,是她给了我们无穷的力量!
向李露学习,为国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