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8点38分,此刻我在魔都,我正在写下我的心情。
独处的时候,会感到寂寞。但是每天这个时候却是我最孤单的时候。欢声笑语、灯火通明,越显形单影只。这个时候最能体会朱自清的那句“热闹都是别人的,我什么也没有”这句话了。
她们都在煲电话粥,男朋友的笑话总是那么新鲜,女生的琐事总是那么绵长。手机是情侣的相思药,移动是情侣的喜鹊桥。时而甜蜜蜜,时而恨悠悠,时而心切切。能隔着电话吵架吵到深夜,也能因为一句话喊着分手第二天又和好如初。对于这些事,作为一个外人,我能做的就是假装不知道,若真要发表意见,也是劝和不劝离。
她们都笑着和远方的人儿互诉情思,我往往会带上耳机,意图将周围的声音隔绝在外。我默默地坐在书桌前看了会文献。这个时候,我也想加上她们的阵营,找一个远方的人畅聊。可是,我不能为了自己去干扰别人的生活,去占用别人的时间。家人、朋友,真正懂我的能有几人?
这个时候我往往会想到很多。有些事情,我无人可说。倒也不是不能说,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而已。一个姐姐跟我说,找一个关心自己的男朋友,让他陪我一起承担这一切。我没有兄弟姐妹,朋友再亲密也不是家人,我终究没有一个能一直站在我身边陪我哭的人。
我是一个悲观的积极主义者。面队困境,我往往会想到最坏的境地,然而发现问题可能还不是那么糟糕,我就开始了自我调节的阶段。从悲伤到抗拒到接受再到释然,这个过程都是我一个人走过来的。这样也挺好!想起那天晚上我一个在大街上痛哭。寒冷的风吹在脸上,眼泪很快就干了,那么傻的我就像苦情剧中的人物一样,遭到路人打量的眼光。那可能是我这辈子最伤心的一个晚上了,任性地发脾气,不顾一切的把那么多天的压力和怨气撒在家人身上。那个晚上,走出医院,我不知道该打电话给谁,最后拨通了玲玲的号码。电话通了后,我只知道哭,不停地哭,似乎想通过抽泣来表达一切。玲玲来了之后,我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但那时我已经丧失了诉说的能力,也没有了倾诉的欲望。我并不想哭,我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能那晚我的泪腺也想清理一下管道。那天晚上我是哭着睡着的。
那晚,我问刘小呆“我刚才像不像神经病?”他说,“那时因为他们不懂你,他们要是处在你的位置,就会懂你的感受了!”我没想到,最后安慰我的竟然是一个13岁的孩子,在我强忍着泪水时,他跟我说,“大姐,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又不会笑话你的”。是的,一个孩子都比我看得开,我有何必要执拗于那已经无法挽回的现实呢?
是的,一个人的时候,很孤单,很寂寞;但是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很坚强。我希望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