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过了一年又一年,静了夜的寂离与孤单。梦已成灰如这绝痕的烟花,寂寞了岁月,冷落了清秋。我再也找不到最初那么多的背后,直到梦醒,才荒芜了脚步,惊醒在这个断崖,它早已随风沙深入到北国这片深厚的土地中,藏在了木棉花的笑窝里。
做一只断线的风筝,是为仰望最高远的距离,看看能不能回到你的世界,三寸天堂。既然你不能来我的世界,那么我就去你的世界去找你。今年,冬雪覆盖了北国,白色的梦幻,湮没了最初记忆的童话,雪地的脚印,伸到了一个看不到甚是遥远的天边。我用尽半生做一只断线的风筝,是为了仰望苍穹的距离,还有你给的三寸天堂。
枕上书书了几段几行,摘下千年前的一段月光,等佛铃盛放,将暗眉深藏,在开出回忆里你知的模样。看清月独挂夜梢,亮了一夜又一夜的轩窗,别了一夜又一夜的离殇,空留着独白,在幽暗的深夜里,对红尘说着晚安。
月色里,想着北国,必然也是这样的一轮月。月里的人,在灯火下的深夜,寻找着,那一年的烟花,想着那一夜倾城下的雪苍茫。想着烟花街,走过的一遍遍,才道月是前世的离人,在今生的所有中做着无谓的孤人,清冷的眸中望不穿人间轮回,在孤独的思念里,飘渺着阴晴圆缺。所以,深色的夜,流连了脚步,望穿了岁月,不肯离去。
如果有来生,我愿意久居深海,做一次海的女儿。只有海得无影才能放得下红尘。愿与长天为伴,相映相合,在海底的深处,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