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节,我想起了我的外公,心中再一次涌起对外公深深地怀念。
外公老年患脑梗塞和中风,记忆日渐衰退,但是那一声声唤我乳名的问候他记得:“田白,你来啦!吃饭了吗?”简简单单的问候,每次见到我时一定会问。
我童年的岁月中,外公是永远也抹不去永恒的记忆。从记事起,童年的寒暑假都是在外公家度过的,学校一放假,我便迫不及待地朝外公家飞奔。那时候,我就是外公的小跟班,外公干什么都带着我。他锄草,我就在田坎看蚂蚁;他挑粪,我就给他拿粪勺;他背楠竹去山外的何铺大桥头街上卖,我总是他身后那个调皮的小累赘。到了何铺大桥头街上,他卖掉楠竹结账之后,总会给我买上好吃的几个糖。八十年代初,在家乡有糖吃是那么的让小朋友们羡慕,也让自己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小时候我很调皮,经常和年龄大我不多的舅舅们吵闹,不管是有理没理,外公都会偏袒我。从那时候起,外公就成为我在外婆家里的保护神。因为有外公帮忙解脱,我更加调皮捣乱。每年春节过后我就必须离开外公家回家念书了,离开时,我死活不愿意回家,大哭大闹。外公就说,“田白回去好好念书,放假再来玩”。之后背上我,翻山越岭送我回去上学。我的心里乐开了花,就这么无忧无虑的享受着外公给我的关爱。
读高中时,亲人都反对我参军,是外公说服大舅将我送到部队。我去部队那天,年事已高的他不畏几十里山路,步行将我送到大同镇政府。一路上,他一再叮属我:“参军到部队是迈向了人生的第一步,但以后的路还很远,希望你好好锻炼,同时注意身体,保持良好的心态……不要想家,好男儿志在四方。”那时家中负担还很重,他还塞给我一些钱。
外公去得很突然。在他84岁生日之后,这位慈祥的老人,一位只知道超负荷劳动的勤劳老人最后带着依依不舍,带着太多挂念永远离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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