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教育局都会开展“三独”比赛,也就是独舞、独奏、独唱。
这一年,雨柔报名的是钢琴独奏项目。多才多艺的她,无论是舞蹈还是器乐都出类拔萃,而我尽管也练习乐器,舞蹈方面就略逊一筹了。比赛在即,之前认识的艺术生安菲经常到雨柔住的公寓去辅导她。
这天傍晚我接到安菲的信息,说雨柔又病了,短短一下午就上吐下泻了五六次,肚子疼得受不了。我连忙赶过去,敲开了她家的门。安菲扶着她站在门口,雨柔大概是刚刚泻过一阵,手捂着肚子,苍白的脸上全都是汗,细瘦的腰身无力地弯着,想起第一次看她演出时惊艳于线条的流畅柔美,那翩姿优美的身形此刻却因为持续的腹泻和肠胃疼痛而直不起腰来,我不禁一阵心疼。
“很难受吗?要不我带你去医院。”我说。“我没事……就是闹肚子……胃…哎哟——呃啊……”雨柔有气无力地解释着,却被一阵嗳气的声音打断了,脸色一下变得煞白手也使劲地按着胃,她向着旁边的垃圾桶深深弯下身去,安菲见状连忙用手在她的胃口处揉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呃,呃哕……呕…唔…哕——”随着难受的嗳气和呕哕声,雨柔吐了,瘦削的肩头一下下耸动着,似乎每一下呕吐都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雨柔呕得全身无力,虚软地靠在我身上,额头上一层细密的虚汗,我扶着她到床上躺下,一只手环抱着她,一只手按上她的小腹,又是冰凉的,再摸胃部也是没有一点温度,我心疼地轻轻给她揉着,她似乎是累得精疲力尽了,闭着眼睛,渐渐地睡着了……
安菲将我叫到一边,小声地说着,我这才知道雨柔为了节省时间练习,今天都只是草草吃些快餐,结果就吃坏了肚子,那些生冷油腻的食物她根本消化不了,就一直在她肚子里搅动着肠胃,折磨得她疼痛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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