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摩,你真的确定吗?
志摩像着了魔一样,急着要和原配离婚,我想他一定是疯了,有句著名的谚语,上帝让谁毁灭,就先让谁疯狂。虽然志摩的内心已经中毒很深,但他的表现却是很淡定的,他像往常一样交朋友,像往常一样写文章,一切好像都很正常,只是内心的小宇宙已经开始酝酿,特别是记忆和现实,恍惚和自我感动,推着他向前走去,慢慢的,他已经不确定自己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
志摩在爱情的漩涡中打转,他的徽因从未拒绝过他,要说有,也是那样温情,可能只是一个信件,还保留着对过往记忆的感恩,是呀,从第一次见面,他们就开始燃烧了,现在她已经从一个无知少女,燃烧成为一个境界和思想远超常人的女子,她对志摩是感激的,但她又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志摩对她的好,是无微不至的,但让她感觉很累,她需要的安静,是只有在偶尔的关怀下才有的,所以长时间不见志摩之后,如果再见到他,徽因会无比喜悦,可是这种依赖能维持多久呢?每当她感到疲惫时,对视的时候内心的疑云就升起,她想安静,能想到的就是思成了。
就是这个互动,早已经决定了他们今生今世不可能在一起。
志摩和妻子的关系,已经被拉得越来越远了,所谓瓜熟蒂落,他和其他好友的关系,不可能不影响到和妻子的感情,直到他觉得自己对这个曾经熟悉的女子有了一种厌弃感,男人对女人喜欢也好,厌弃也好,总离不开一种责任感,他觉得自己如果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对她不负责任。而去向呢?他何不知道,自己可能空空如也,一无所获。
志摩决定离婚,他的妻子是很伤痛的,因为她至始至终不能让志摩爱上她,女人在此时此刻会觉得自己是无能的,他觉得自己没有尽上妻子的本分,妻子的本分就是让他安静,让他有家的感觉,家在哪里?心安就是家。
志摩已经疯了,好友们没有因为他的选择而离弃他,他们为他找女人,希望他走出去,也有很多人反对他,嘲讽他,因为中国上下几千年,这还是头一次,特别是他的老师梁启超,觉得他实在太不负责任了。志摩知道,在他和徽因之间,夹着徽因爱的人,但是他不恨这个人,如果两个人不爱,中间夹的可能是这个人,也可能是那个人,如果真的相爱,那就谁都插不进来。
决定之后,志摩的心是飘荡的,他只能沉醉于诗歌之中,本来诗歌就是把泥土捏成万物,把痛苦化为甘甜的东西,所以古往今来,诗人这个群体往往越是严酷的,越是难过的,他都愿意去品尝,也因此他们的命运就像断线的风筝,高一下,低一下,而从诗品上来说,还真很少出自不那么疯疯癫癫的人笔下。
他深知自己的命运,是早已经注定了的,也深知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命运的大手指挥,他就不是如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志摩。既然如此,那就和命运好好配合他,干脆淋漓一点也好,大不了……
志摩并不害怕死亡,他不像哲学家那样对死亡有着深深的敬畏,他倒是养成了放弃和破罐子破摔的习惯,他确实不负责任,这个必须承认,他的骨子里无论怎样伪装,都是拈花惹草的,但和其他花间公子不同的是,他经常被花枝上的刺扎到,有的刺是带毒的,这样,他就只能慢慢毒发等死。
大家邀请他参加一个聚会,在那里他认识了后来的小曼,小曼的名气是他早就知道的,反倒此刻,他显得很安静,小曼也是很安静地看着他,小曼知道此刻面对自己的这个男人有多少人爱慕,也知道此时此刻这个男人最需要什么,在这种非同寻常的安静中,小曼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慈悲和神圣,让志摩得到了一种不同一般的安慰。
男女之间就是这样,有时只是一个瞬间,一小段时间,就能深深印入内心,所以知道情关难过的人对女人筑起来的堤坝,会让所有妖精不得现出娇媚的神色,这种人叫做开悟,也可以叫做不解风情。小曼的丈夫在她眼里就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而在我看来,并没有不解风情的男人,只是他们互动不起来,志趣不同而已,两个人在一起,会有一种紧张感,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解风情”只是她的错觉,或者叫做借口。
第一次见面,志摩觉得,小曼也是可以的,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一切过程他似乎都没有参与,只是在众人的推搡和促成下顺其自然地发展。可是当小曼决定主动出击的时候,志摩却只有招架的功夫,谁让你会解风情了?小曼是那种风情万种的女人,一个花招你就得解很长时间,你会解就去解吧,解都解不完,小曼觉得志摩好玩,其实只是志摩生来难以拒绝美*色而已,他会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拒绝这个无辜的女人,所以你情我愿,你来我往,到最后,你娶不娶她,你自己说了算。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你作为一个大男人,花也赏了,枝也攀了,这个绣球你接不接?
于是志摩只得欣欣然地接受大家的厚礼,那边北京的徽因有他的生活,这边自己也不能太冷清,这种对应,似乎是最好的交相辉映,其实志摩心里想的还是徽因。
婚后,小曼愈加风情万种了,而且还带着志摩去上海滩游玩,小曼那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可惜她不是那种会拒绝的女人,女人的弱点就在此时暴露了,就是自私,这种自私在她身上特别明显,而在志摩前妻身上没有一点痕迹。这意味着志摩只能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接受,小曼和别人眉来眼去,他需要接受,小曼和别人演人间的活剧,他也得接受,只是自己作为丈夫的身份,真是屡屡受挫,志摩不得不问自己,那我是谁?我是你的什么人?这个问题很重要很重要。小曼就是那种孔子说的“近则不逊,远则怨”的女人,当他觉得不安静的时候,她又会安慰他,只是让志摩觉得非常疲惫,信用这种东西,会透支的,面对一个不真实的人,她的一切好处都会“边际效用递减”,志摩不知道小曼这次对自己好,会用后面怎样的不好来交换,小曼很狡猾,只是志摩想要的爱,却日益萎缩,为了让这朵爱看上去美丽,他只得更加疲惫地去浇灌,否则,他一放手,一夜凋零。
志摩的不幸,是他最终没有绕出去,他在那天吵架之后,眼睛也被小曼打碎了,穿着破烂的裤子,带着箱子就出去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有小曼,这才是最大的不幸。从始至终,他们的婚姻并未得到大家的祝福,如果你知道这一点,就知道他们将归何处了。
志摩登上了去北平的飞机,是徽因邀请他去听自己的一个建筑学方面的报告,对于徽因,他们的关系一直就是那么清晰和洁净,如今还是如此,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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