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语惜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少女,是在宇文兄的婚礼上。据说她是宇文兄妻子雨墨的远房妹妹,从小没有双亲,和雨墨前几年相逢便相依为命。仔细看她还是一个单纯少女却有时候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错觉。
那天皇兄和我还有宇文兄都喝多了,宇文兄回房了,我和皇兄相对无言。我叫苏宇,皇兄叫苏克,同一个父母,父皇虽贵为王,但从始至终只有母后一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从小疼爱我的皇兄开始对我冷漠,我也不想自讨没趣。我与皇兄相比其实我自认比不过,他比我稳重成熟,我就是随性而为。文武方面我文强,他武强。不知道语惜从哪里冒出来,说咦,你们两兄弟坐在这干嘛呢,自顾自喝酒又不说话。她从见到我们就不怕我们,不管我们是不是皇家的。我倒是很喜欢她这种性子。皇兄冷冷说了句赏月,她就高兴的说那一起啊。然后也跟我们一起喝酒。她来之后气氛缓和了很多。她站起来笑笑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笑了下看着皎洁的月亮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皇兄不言,直接拔剑而出在旁边开始舞剑,语惜在旁边看着他,一边拍手叫好,眼睛一直看着皇兄,那眼里满满的崇拜。之后我们都喝到昏昏沉沉的才各自回房。
第二天一早回宫,上完早朝我便直接去了母后的凤栖宫,母后很高兴,拉着我入座,说着母后没白疼你,还是宇儿知道孝敬母后,天天来看望我。我站起来鞠了一躬说,母后说的哪里话,身为儿臣的不疼你谁疼你,母后应该保重好身子,母后安康是儿臣最大的心愿。说完看到母后眼角湿润,她看了一会儿说,宇文泽都成亲了,母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们两个成亲的日子,你可有中意的女人,别让母后担心。我笑了下说,母后放宽心,缘分这种事强求不得,若是遇到了儿臣定带来给母后看。母后笑笑说,好的,到时候宇儿定要带来给母后看看。接着随意聊了一些日常生活中的趣事给母后听,逗得母后一直笑。我看着母后那绝世容颜,岁月催人老,始终还是有了一丝皱纹,还好父皇一生只爱她一人,这也是我崇敬父皇的地方,为君者一生只有一个女人。过不久皇兄也来了,儿臣来迟母后恕罪。皇兄说着对母后行礼。母后说没事,定是你父皇和你商量边界被匈奴骚扰的事吧。快快入座,等下你们一起陪母后用膳吧,母后想让你们多陪陪我。皇兄也入座了,我和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母后说你们亲兄弟怎地这么见外。我们异口同声说,母后说笑了,我们自小感情好,母后毋庸担心。接着父皇来了,一声皇上驾到,所有人都跪下行礼,我和皇兄母后都站起来行礼,儿臣恭迎父皇,臣妾恭迎皇上。父皇笑着说免礼。所有人都起身。父皇说,你们两个每天看母后,也不陪陪父皇,父皇看你们这热闹,也来一起用膳,一家人聚聚。母后拉着他入座,说儿子们不是天天在朝上陪你嘛,下朝看看臣妾你也吃醋。父皇笑了,有孝心是好的,希望你们兄弟团结友爱我们也就开心了。我和皇兄一起行礼道,父皇教训得是。然后母后让御膳房多做了一些父皇和我们都爱吃的,不久就入席一起用膳了。
父皇一直给母后夹菜,母后笑的合不拢嘴,看到母后高兴的样子大家都很高兴,其乐融融的。接着父皇问我们,父皇考考你们,如今匈奴屡次骚扰边境的城镇百姓,掠夺百姓的东西,你们对比可有什么办法。皇兄脸沉着说,儿臣愿带兵前往镇压,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以后就不敢再犯了。父皇不说话点了点头又看着我,我说,镇压并非良策,要么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可是目前我国根基还不稳定,只是镇压估计我们人一走他们又骚扰。匈奴地处贫寒,无非是想要一些物资。我们可以送他们一些物资再签订两国和平协定,这样匈奴和百姓都会觉得父皇宽宏天下不愿生战火,待我们根基稳了他们还犯就斩草除根。父皇看了我一会,说,此计是可行,可是并不能长久,但是你说对了,我国根基还不稳,不宜开战。我们只能先隐忍。这事我考虑下以后再议。
宇文兄这几日新婚燕尔还天天叫我和皇兄去和他一起喝酒游玩,我知道他想缓和我和皇兄的关系,可是他和雨墨在前面,我和皇兄在后面彼此无话,还好还有雨墨的妹妹语惜在我们旁边叽叽喳喳的,气氛倒也不至于那么尴尬。可是皇兄的眼睛一直看着雨墨,偶尔我们看过去他就看向别处了。语惜缠着皇兄说话,皇兄冷冷的偶尔回一两句,我就去主动找语惜说话,语惜倒也和我也聊上了。我们说山川河流,说诗词歌赋她好像都懂,我对她一个小女孩倒也另眼相看了。
一转眼半年时光,我和语惜倒也成了很好的朋友,她好像也出落的越来越掩不住眉目间的绝色,有时候我竟然也会莫名其妙的看的入神,但是从她看皇兄的眼神中我知道她爱慕的是皇兄,可是皇兄好像并不上心。匈奴的事还没解决,这日父皇宣我和皇兄进殿商量。看着座上的父皇略显憔悴,目前又不可出兵,结果没想到皇兄提议说可以和亲。父皇说,和亲是可以,问题皇家没有公主。大臣家的女子过去又怕匈奴不答应。皇兄说,可以封一个公主和亲过去。父皇说,可有人选,这个人如果姿色平庸也不好。皇兄笑了下说,儿臣有一个人选,那就是宇文兄妻子的妹妹语惜,她长得倾国倾城又诗词歌赋都精通,也许还能助我们日后灭匈奴。父皇眼里精光闪过,笑着说也许这是可以,克儿,没想到你如此能为父皇分忧,父皇很是欣慰。皇兄说,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分内的事。当我听到语惜这两个字,脑子懵了,这怎么可以,她钟情于皇兄,皇兄此举定会伤透了她的心。世上也并不是只有语惜一个女子,皇兄是想利用语惜过去帮他日后灭匈奴?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我出口大声到,父皇不可,怎能随意决定一个女子的命运,这至少得语惜同意啊父皇。皇兄不以为然的接口道,我会去问她的,父皇放心。然后父皇就让我们出来了。
这晚我和皇兄都到了宇文兄家,皇兄口头说是来看望宇文兄,实际我知道,我也紧跟着来了。那晚语惜什么都不知道,看到皇兄来了兴高采烈的,皇兄还特意坐到她旁边对她温言细语,我看到语惜的眉眼里满是喜悦,可是我看到她这样更加担忧了。今天的夜晚有点寒风凛冽,我却没有睡意,出来瞎逛,到了花园一角我看到里面有人影,走近一点看到皇兄和语惜在,皇兄拉着语惜说,语惜,我有事想要你帮忙,不知你愿不愿意?然后他柔情的看着语惜,语惜痴迷的看着他说,我愿意!什么事我能帮你都帮。结果皇兄说,我要你去和匈奴和亲,你去了我就能帮父皇分忧,父皇至今没立太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