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永和之死
“你走啊,你说你不爱我那你还赖在做什么?觉得你很伟大是不是?趁机白吃白喝是不是?”不动听的话从蒋莫的口中喷涌而出,永和觉得她突然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却又恼羞成怒起来,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说得很有道理。
离开蒋莫的第十天,永和后悔了,她分外想念他,想念他总是把好吃的东西留给她,想念他偶尔流露出的脆弱,想念他简单的男子气概,更重要的是她没有钱,她不知道为什么蒋莫总有办法挣些生活费,弄来各种好吃的。她曾经身在福中不知福地抱怨他不知道她的牺牲,而具体的牺牲大概是她一个貌美的女子跟了他这样无权无势的男人,过着……其实挺舒适的日子。可如今她无法再自欺欺人地认为没有他,她还能过得舒心,于是她这一次主动找上门,承认她爱上他,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觉得跟他一起委屈了自己。
阳光正好的那天,蒋莫不想出门。桌上放着他自己打来的野味,他扒拉两口饭,兴味索然地吃着。永和推门而入。因着肉香味很不争气地咽了一大口口水,没有荤菜的日子不好过。蒋莫问道:“你来做什么?”永和很尴尬,她发现她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被那盘肉吸引,并且做出明显的咽口水动作和发出咽口水的声音,她来的太不是时候,她是货真价实的食肉动物。蒋莫有点手艺,在外设计木器并且能够很圆满地制作出来,又有一手打野味的好本事。永和突然意识到这个她百般嫌弃的男人是多么优秀。
她拿了个空碗把桌上的兔肉盖上,总算能静下心来说话。蒋莫沉静地看着她动作,一声不吭。“我,我来看你,我想你了。”永和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永和并未等到她之后的幸福,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一只离弦的箭射穿了她的小腹。
永和大约知道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在这个混乱的世道,她没有能力要求谁为她主持公道。她紧抓着蒋莫的手,看到他眼中的震惊和不解,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蒋莫的心疼。她说我爱你蒋莫,然后无奈又不甘地死去。
蒋莫皱了皱眉头,走到床头边,拿上那把他惯用的弓箭,转身一个猛拉弓,对门一声惨叫。敢在他眼前班门弄斧,嫌活得太长了吧!
二、短暂的彩虹
蒋莫知道他不得不离开,因着这个白痴的女人。
他其实并不怎么爱她,只记着某天她被人非礼,本着路见不平,能者多劳的心思救下她,她拿着一篮子鸡蛋要感谢他,那天他正好吃着美味的野山鸡,因着她不停地咽口水,随口一问,要吃自己拿碗。从此以后她就赖着不走了,并且以女主自居,嫌弃他的养家糊口的绝活,嫌弃他不上档次的生活。他从来不说什么,家里偶尔有人收拾,也只是偶尔,那女人太懒了,有个暖床的女人还是挺好的,有了夫妻之实,他也就将就了。
那天她再次翻天,说着他没本事不浪漫,女人的青春都耗在他身上,究其原因也就是因为他从不跟永和提他的理想,也不提如何赚更多的钱,过更好的日子。蒋莫觉得这样就好,生活在这样的乱世,能够吃穿不愁已是万幸了。偏偏这小妮子胆大心大,时时让他巴结权贵,也时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勾引他人,企图为他谋个一官半职,因着她也有为他着想,永和是希望他过上更好的生活,然后她也一起过上更好的生活。她的生活规划里有他,所以他基本就忽略了她的缺点,大抵看来,这个女人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但是,他还是算错了。那天吵完分手后,永和大概觉得他们俩算是玩完了,为了尽快证明她是有本事过得更好,她迫不及待在分手后的第五天爬上了一个她认为在当地很有本事的小官爷的床。起料完事后小官爷逼着永和速速离去,否则告她勾引及诽谤。永和也是那一刻想到了蒋莫的好。
这些事本来蒋莫就不曾关心,他发现永和走后,他的日子顺畅多了,果然,人总要经历一些风雨,才能见彩虹,永和就是那个风雨吧!
永和被射杀大抵的原因就是小官爷善妒的媳妇得到消息,寻了一江湖小人物一击毙命。
他本可以袖手旁观的,可是永和最后一句我爱你,让他有点动容,她是爱他的吧!
像他这种毫无权势的人杀人必定要偿命的,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和钱物,他最后看了一眼住了三年的房屋,大步离去,半柱香后,一群官兵扑了个空。
三、初识陈香英
蒋莫多方辗转,来到了一个叫梧州的小镇上,那里人来人往,人情味很浓。蒋莫有种说不出的向往。
寻了一处百姓人家的小木屋租下,蒋莫的生活就落实了,为了避嫌,蒋莫改名换姓为陈欢。在他看来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从来都无所谓。
陈欢是个自由惯的人,接活之外就是闲逛于山野之中,偶尔打几只猎物摘些蘑菇野菜混合一锅煮,偶尔纵情高歌,游山玩水,他认为这辈子大概就这么过了,关于爱情,他觉得他是冷情的,不可能会爱上谁。
这样的日子和平地过了半年。
今早有喜鹊叫,估计有好客到。陈欢整了件干净的衣服穿上,他的衣服不是很随便,但是就那么换洗的几件。每件活他都认真对待,每个客人他都想留个好印象。他认为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其他什么能证明他努力上进,唯有认真对待他的工作,他才觉得活着是有道理的。
“你就是陈欢师傅吧?”一个约着二十岁的女孩子开口询问。
“嗯,叫我陈欢就可以了。”陈欢默不作声观察眼前这个让他小店有点色彩的女孩子。
“噗嗤!”小姑娘笑了起来,“我也觉得叫师傅太死板了,你看起来好年轻一点都不像别的木工师傅。我叫香英,跟你一样姓陈,你可以叫我香英。”
“我还是叫你陈香吧!”说自己年轻的人多了去,但是没有像这一次让他有点雀跃。不由得心思活络了起来。
“哈,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名字可以这样叫。陈香,真好听!”陈香英的眼睛水汪汪的,像一潭清泉。
“你想让我做什么活?”陈欢自动忽略心中的那种悸动,那种在以后的日子里想起来都会让他心疼的那种感觉。
“对了,看我这记性,聊着聊着都忘了正事了,我想做一张木床,什么样式你帮我设计,反正我睡得,长两米宽一米八,我喜欢大床,看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应该不会骗我小姑娘的钱,价钱不会太贵吧!”陈香英自顾自的说话,陈欢的的脸上不知不觉爬上了柔柔的笑容。
陈香英的脸不自然地红了一下,“我十天后叫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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