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所学校已经一周了。我有点得意起来:之前听说A大是个鬼校,冤魂不断,虽然是B市最好的大学,却没人敢来这里。我呢偏不信这个邪。我天生胆大,从小晚上出去都不用打电棒。刚好我的成绩有点不够二本线,A大缺少生源,我竟然被破格录取了。小小嘚瑟一番,把几狐朋狗友,庆幸自己荣升为本科大学生了。几个死党都劝我:”鹏达,你别冒那个险了。听说A大死了不少女学生呢。“
“对啊,对啊,你还是别去了。搭上性命就不值了。”
我帅气的一拨额前飘逸的的刘海,一脸自信的说:“哥几个甭担心,我是鹏达我怕谁?再说,死的都是女学生。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不是啊,鹏达,男的也死了好几个呢。”
‘管谁死不死的呢,反正又不是我死就行了呗。”
“无药可救。"杨磊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尽管这一顿饭,和我那哥儿几个闹崩了,他们都毅然决然地告诉我:只要你进那座鬼校,哥们就做不成了,友谊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颓然地坐在地上,不是后悔自己的决定,是终于看清”狐朋狗友“的真谛了,有酒有肉大口大口一起吃,有危险了就各奔东西,一拍即散。
还好,刚进这所学校,我就认识了学长贝瑞,我同他聊了很多,贝瑞是大三学生,已经来这里两年了,大一时从美国作为交换生到这里留学的,贝瑞话不多说,却挺亲切,挺有学长风范,挺照顾我的,这时我又坚定了自己的决定,要说这里是鬼校,一来这儿就死于非命的话,贝瑞怎么活的好好的?难道鬼不敢杀外国人?再说,校长、老师咋一个没蹬腿?
但是,这几天贝瑞的影儿我都没见到。
唉,在A大连个朋友都没有,除了贝瑞,我还真没有能说得上话的,我们宿舍的几个舍友都举止怪异,贼头贼脑,一整天见不到几回,连个招呼都不打。我本来人长的不帅,还有点内向,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有一回没忍住,憋了好久说了一句:‘’王浩,你吃饭了吗?”我下的舍友叫王浩,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一下床就看到床杆上有‘’王浩”的牌子。王浩听到我说了一句话,明显怔了一下,但理都没理我,背着一个黑色旅行包又出去了,走到门口说了一句:‘’我不叫王浩,你动一下脑子好吗?”我有点懵了,挠了挠头,对啊,我床杆那儿也有一个牌子却不是我的名字,听贝瑞说,床头上的牌子都是意外死亡的学生的名字,我当时还干笑了两声,问:‘’你能不能开个搞笑点的玩笑啊!”当时以为贝瑞是和我开玩笑,也没当真,早忘了,可现在想一想,有点儿瘆的慌,亏不下铺那哥们儿听见我喊他王浩,脸刷的一下白了,看来,以后要想和他搞好关系恐怕不容易了。
我一个人也挺憋闷的,决定去饭堂打点儿饭,顺便认识几个朋友啥的,不然终日只身一人就是沒鬼把我弄死,我也得闷死。这么想着,自顾自的走着,也没有抬头看前方,一个不留神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一抬头,傻了,只见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妞正眨巴眨巴着大眼睛满脸怒容得看着自己,粉唇一撅:‘’你撞了人不会道歉吗?”
我光顾着看看美女奶子有几码了,忘了自己基本的礼貌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忙收回视线,说:“同学,不好意思,撞了你实在是抱歉,哪里有没有受伤?”我还装模作样的把手伸了过去要检查一下的意味‘’啊,……”美女杏目圆瞪,使劲推了我一把,色狼啊!
我有点慌了,可不能让这个女人毁了自己的清誉啊,我还没有找过女朋友呢,本来期待进入大学寻一个称心如意的美女大学生当老婆呢。我想到这里,忙捂住她的嘴,放柔了声音,说道:‘’同学,你可不能随便诬赖好人啊!明明是你自己冲到我怀里的还好我不是饥不择食的人,不然你可就惨了。你还反倒打一耙。美女就有特权吗?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演戏的功夫还是有待斟酌的,但是还是有点演员料子的。周围几个人就往我们这里扫了一眼,理都没理,就径自各干各的去了。
我自个自导自演也无趣,就正色道:”美女,得罪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你.......“
美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袅袅娜娜地走了。我看着美女裙摆下修长的美腿,腰肢也一扭一扭的。尤其刚才那巨胸。看得我心里痒痒的。毕竟二十岁了,连个女人的小手都没拉过,谁叫哥们是农村来的呢。高中勉强在姑姑的资助下在B市读完。大学的费用他不怀好意再像姑姑伸手了。毕竟已经成年了,是个大小伙子了。勤工俭学,打个零工,兼职我就做了七八份。我真纳闷,为甚子这么命苦的我咋没个记者采访我,然后在某知名报社印个报纸,标题弄个——吴鹏达同学被B市知名A大学破格录取。平素兼职七八份工作,自给自足。自己靠双手念大学的学生楷模。想想都觉得兴奋。
来到饭堂,发觉有点不对劲。饭堂里安静异常,只有几对情侣在那儿用餐。也好,打饭不用排队了!我笑嘻嘻地来到窗口前:“大妈,来点米饭,再来一碟咸菜。”
唉,哥们穷,没银子没铜板,最关键的是没有毛爷爷!?而大哥我最喜欢吃米饭,那稀溜溜的小米粥咋能对得上我的口呢?(别吹了,不嫌牙疼。要不是看你瘦不拉几的,早就动手抽你了!【作者恶狠狠地】)(谁让你出来的?怪谁?我还不都是你塑造出来的,还有脸说!【瞬间委屈】)(算啦,看在你是偶塑造的,勉勉强强接受你。)(你……死作者!)(大过年的,能说我点好么?呜呜(旁白:看见过作者和主人公吵起来的吗?)
打饭的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叫她大妈也不为过吧。
大妈先是一愣,而后用极不耐烦的语气说:“没了。”
“大妈您真会说笑,
您旁边不是有一大盆呢吗?”我直勾勾地盯着白花花的米饭,十足像个饿狼几天没吃肉的样子。不是我嘴馋啊!实在是三天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吗?谁叫小的我穷的叮当响呢!
大妈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异样,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有手有脚的,自己盛!”
kao,这也算缓和一些?
哇kao,A大的饭堂服务态度也忒好了点吧!【反话】心里就这样嘀咕着。
可是也不想与一个大妈争执,那多有损男人风度啊。
我笑容僵住了,不好意思滴挠挠头,说:“姐姐,我从哪儿进去啊?这通往后厨的门儿好像锁着呢吧?”
大妈一听‘姐姐’二字,两眼放光,语气也突然变得温柔下来:“小帅锅,臣妾帮您打就好了嘛。”
啧啧~大妈暗恋我?
我擦了擦冷汗:“谢谢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