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恋土地,怀念耕种岁月
李自立
提起“土地”一词,只要生活在地球空间的每一位,不管是凡夫俗子,还是达官贵人,不管是祖祖辈辈的城里市民,还是世代耕耘在这片土地上农夫庶民,人人对土地,心里都怀着无限感激之情,甚至有的诗人墨客,直接称呼土地“母亲”。我也一样,当我看到诗人艾青的诗《我爱这土地》,我就不由得自己想放开了喉咙,大声朗诵几句:“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是啊,无论我走打哪里,无论我干什么工作,我对土地的一片深情,还是那样的深沉,还是那样的亲切。我爱她,是因为我从小就爬到她的背上长大,我爱她,是因为我从小就吃着她长出来的粮食和蔬菜,我爱她,是因为她也曾经给我一个家,避风挡雨。所以,我爱她,我更怀念在她的胸怀里,辛勤耕种的时光岁月......
回首往事,自古以来,历朝各代,帝王将相囤积土地田陌,霸持朝野,为了土地,战乱四起,硝烟弥漫。他们都在为土地挣得你死我活。长期以来,民不聊生,四处奔波,而土地则经历风雨沧桑,岁月流年,虽然荒芜,饱经坎坷。最后终到了,还是土地,以她的博大胸怀,收留了她的儿女们,让自己的子民,解决了温饱,找到了自己的归宿。难倒不是吗?
奴隶社会、封建王朝、那个朝野,不是如此,合合分分,分分合合,常年的战争,让土地焦灼,即使近代史的民国,也是一样。
自从中国共产党诞生,自"打土豪、分田地"口号标语最先出现在1927年的文家市,毛泽东从1928年3月开始,在酃县的中村,正式开展了"打土豪,分田地"的革命斗争,把中村当作一个试点,同时他的弟弟毛泽覃则在宁冈大陇也进行了分田的试点。至1928年5月,湘赣边界党的一大正式召开,会议决定成立湘赣边界工农兵政府,并在各级政府设立土地委员会或土地委员,明确提出"深入割据地区的土地革命"。毛泽东则三到永新塘边,亲自指导分田运动并作永新调查,制定了分田临时纲领十七条。东方中国,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农民才真正地为自己成为土地的主人,为这个伟大梦想,开始了艰苦卓越的斗争。
在中国,劳苦人民经历了二十多年的斗争,直至1949年新中国成立,1950年第一次土地改革运动,在新解放区开展了土地制度改革斗争,并没收封建地主阶级的土地,归农民所有。1950年1月24日,中共中央发出指示,开始在新解放区实行土改运动的准备工作。1950年6月,中共七届三中全会讨论了新区土地制度改革。1950年冬季开始,规模的土地改革运动搞得轰轰烈烈。在土地改革运动中,中共中央规定了土地改革的总路线和总政策:依靠贫农、雇农,团结中农,中立富农,有步骤地有分别地消灭封建剥削制度,从此大力发展了农业生产;从此以后,中国农民才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土地主人”。经过土地改革,在农村当时出现了一番景象,土地改了,粮丰收了,农民乐了。据史料记载,当年的春节,村里处处放鞭炮,敲锣打鼓,还有扭秧歌、踩高跷、划旱船的,热闹极了。北方过年,依俗都吃饺子。从前农民穷,包了点饺子也舍不得吃。“初一饺子初二煮,初二饺子破五吃”,这是当年村上穷的时候,乡亲们的顺口溜,待来了客人才端上饺子,把趴在窗下看客人吃饺子的孩子,馋得直流口水。土改那年春节,家家包饺子,大人孩子总算吃个痛快。
一场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真正实现了中国农民,数千年来终于得到土地的目标。使农民真正从经济上翻了身,作了主人。从而最深入、最广泛地调动了农民百姓的积极性,使农业生产力获得了解放。土地改革,也终于让那些贫农,雇农在农村,取得了自己的地位,巩固了当时的工农联盟政策,也引导亿万农民,走上了致富的好路子。这一切的一切,当然归功于新政府的英明领导,归功于伟大的中国共产党。
1958年,党的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通过了“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广大农村,开始大规模地兴修水利,大搞农田基本建设,搞农业机械化事业。还建立了县人民公社或县联社,掀起了农业学大寨的浪潮。
到了1980年9月,我们党召集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党委第一书记座谈会,在会议纪要《关于进一步加强和完善农业生产责任制的几个问题》中,又进一步提出了对于包产到户,区别不同地区、不同社队采取不同的方针,并肯定了包产到户“是联系群众,发展生产,解决温饱问题的一种必要的措施。”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全国落实中央两个农业文件,从价格、税收、信贷和农副产品收购方面,调整了农业政策,放宽了自留地、家庭副业、集市贸易的限制。尊重生产队的自主权,因地制宜,发展多种经营,建立生产责任制,改进劳动计酬办法,纠正了分配中的平均主义。一系列措施,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使农业生产,得到迅速的发展,多数农民的收入,有所增加,农村的形势越来越好。从此,农村百姓终于吃上了饱饭,兴修水利,平整梯田后的土地,粮食产量大幅度提高。从此让我们的土地,尽情地发挥了她的内在潜力,加上农村百姓的精心打理,让土地的潜力发挥到淋漓尽致,连年粮食丰收,农民和土地,为国家建设做出了卓越贡献。
随着城市化步伐的加快,机械化耕作步伐的加快,农村劳动力逐渐出现了过剩,农村百姓的经济意识也不断加强,最终,花钱问题成了百姓的主要问题,逐如婚丧嫁娶、医疗教育、养老住房等都需要钱。逐渐地,百姓向城市劳动力转移成了基本局势。直至今天,年轻人全部进城务工搞经济。而我们的父辈们,从新中国成立,他们一直守在这块神圣的土地上,如今的他们虽然老了,干不动了,可他们仍然在农村尽着自己余力,耕耘着这片土地,发挥着夕阳的余辉,他们仍然陪伴着这片热情的土地。而我们呢?我们这些年轻一辈,你在土地上下了多少力气?流过多少汗?你仔细计算过吗?你手捂着胸膛想过吗?
说起来确实的惭愧,如今知命之年的我,压着指头算算,我在农村种地的日子,还不到十个春秋,八七年学校毕业进城务工,中间断断续续地,在家里跟着父亲务过几年庄稼。终到了,我离开了生我养我的土地。她让我异常的留恋,如今可以想象,当今在农村,年龄小于五十岁的青壮年们,你踏踏实实地在农村干了几天?你和土地又有多少感情?这些年你的承包地,又是谁在为你耕种?你平时回家吃的白面馒头,又是谁用汗水给你换来的呢?还不是陪伴土地一辈子的父母和妻子。因此,你确实应该对她们有所关心了,关心不是缺你那几个臭钱,关心不是缺你的一个电话,而缺失的,正是那份已经失色的亲情,对土地的一片温情......
或许你觉得没有什么,可是据我了解,由于我们这些人长期在外务工,好多村庄和家庭都是如下情形。如今的那沟沟坎坎,那道道梁,那一排排窑洞,一坨坨山,都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一缕缕青烟;村子里听不见往日的喧闹,听不见她爽朗的笑声;更听不见劳动的号子,也听不见秦腔的乱弹震山川;如今剩下的,只有薄云覆盖下的瓦窑和瓦房,剩下的是村庄自然的宁静,还有那悠闲的蛙声;剩下的只有一个荒芜的鬼村,和那些弱老病残,还有那村口长久期盼的老人和孩童的眼神.......
由于这些个原因,2012年中央一号文件农地确权登记开始,截至今天,土地确权转让脚步就根本没停过。甚至于就在2017年,受农村土地确权的影响,农村房屋政策已经出台,在国家城市化进程的步伐中,常年游荡在外的游子们,你不觉得我们很悲哀吗?尚若再不回去看看祖祖辈辈耕耘的土地,不管你在外,事业有多么强大、或者在外有多么凄凉,心底的那份柔情,却始终深埋在群山和沟壑里。因为,那里有爬不够的高坡,哪里有你年少时经常闻见的泥土馨香;那里有一排排的新、旧窑洞,窑洞里,都曾经讲述着过去、现在、和未来;那里有猪、马、牛、羊、驴、骡,可爱的她们,只有在土地上,只有在深山,更显得彪悍有灵性,他们曾经造福于山里人和原上的人们。那里有子孙的爷爷奶奶、大叔大婶,他们很可爱、那里也有曾经的童年,有我们的回忆。那里,是我们永远的净土,是我们落叶归根的归宿,是我们无限的思念......
土地,父母亲一生的信赖,一辈的希望和梦想,土地,我的童年时光,今生对土地的留恋,怀念过去耕种的岁月,不由得我想起歌曲《就恋这把土》,那深情而优美的歌词:“就是这一溜溜沟沟,就是这一道道坎坎。就是这一溜溜沟沟,就是这一道道坎坎。就是这一片片黄土,就是这一座座秃山。就是这一星星绿,就是这一滴滴泉。就是这一眼眼风沙,就是这一声声嘶喊。哦......这一声声嘶喊......攥住我的心,扯着我的肝。记着我的忧虑,扯着我的胆。攥着我的心,扯着我的肝。记着我的忧虑,壮着我的胆,壮着我的胆......就恋一排排窑洞,就恋这一缕缕炊烟。就恋这一把把黄土,就盼有一座座青山。就盼有一层层绿,就盼有一汪汪泉。盼不到满眼的风沙,听不到这震天的呼喊。哦......这震天的呼喊......
暖暖我的心,贴贴我的肝。抖起我的壮志,鼓起我的胆。暖暖我的心,贴贴我的肝。抖起我的壮志,鼓起我的胆......鼓起我的胆......”
最后,我仍想以艾青的诗结束我的咏叹:“那天边疾奔而至的呼啸,带来了恐怖,疯狂地扫荡过大地,荒漠的原野,冻结在十月的寒风里;村庄呀,古城呀,山坡呀,河岸呀,颓垣与荒冢呀,都披上了土色的忧郁……孤单的行人,上身俯前,用手遮住了脸颊,在风沙里困苦了呼吸,一步一步地挣扎着前进……”
成稿于2017年06年15日青海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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