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夜之间,诗人余秀华成为公众讨论的热点,她的诗作被无数懂诗的和不懂诗的人,掀起一波转发热潮。余秀华,这位家住湖北钟祥市石牌镇横店村的农民诗人,真的火了。湖南文艺出版社负责人表示,就算没爆红,还是会出这本诗集,哪怕亏本也要出。 2014年11月10日,诗刊社的微信公众号以“摇摇晃晃的人间,一位脑瘫患者的诗”为题,选发了余秀华的诗,阅读量超6万次。其中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被朋友圈刷屏无数。当然,随后业界也有声音说,“仅就诗歌而言,写得并不好”,“没有艺术高度”…… 在社交媒体病毒式传播的范式下,余秀华和她的诗歌因着“脑瘫患者”的标签风生水起。有两点是肯定的:一则,网络的狂欢与评论界的沉默,构成了余秀华现象中的一个鲜明矛盾。诗歌界的低调,草根舆论的热捧,加深的是诗歌与生活长期以来的裂痕。二则,这几年,现代诗的每次公共议题,似乎都有着浓郁的解构意味。“梨花体”、“羊羔体”,诗歌像是个被玩坏的皮球,瘪着气,被茶余饭后的消费主义随意踢。 这能怪谁呢?现实本就如此凌乱而不堪:2008年,山东省作协副主席王兆山以一首“纵做鬼,也幸福”震惊世人,以致中国作协主席铁凝都公开表态“不妥并让人遗憾”;2013年,我国首位女航天员刘洋回乡扫墓省亲,林州市政府官网刊发当地诗人崔复生所作诗歌《刘洋甜甜地笑》,“我从视屏上第一眼就看到/全国/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你在笑/甜甜地笑”,被网友评价“又重新界定了一下诗歌的定义”。此后,是鲁迅文学奖得主周啸天的诗歌名句,迄今还在微博热门话题榜上“打擂”。这些体量惊人的所谓现代诗,与余秀华们的诗歌比对,不谈高下立现,起码后者也不至于辱没了诗歌二字。 更难得的是几个容易被忽略的细节:一是余秀华被学者沈睿誉为“中国的艾米丽·迪金森”,不过,对此称谓,余秀华却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二是对于眼下长枪短炮的热闹,她说,“我不想这样被关注,我的生活终归平淡,我的诗歌没你们说的那么好。”三是问及为什么写诗,余秀华说是因为不会打麻将……这些言语,如诗歌一样动人。
关键词:
如果诗歌界瞧不上余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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