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大学时我是个大眼睛的可爱女孩,毕业后分配到银行工作,经别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先生,于是自然而然成为美丽的少妇。那个成为我先生的男人第一次见到我,脸就红了,给我添茶水时又把手给烫了,起泡了还在笑,我是被先生的笑容感动了。
先生对我很好,不是那种情人节送一束玫瑰的好,他几乎包揽了每天的家务。几年过去,生活波澜不兴,我微有遗憾。他像一杯温吞水,总也无法给我渴望的热度。
第一次和同事去“动感地带酒吧”,我穿着一件新潮的露脐装。灯光摇晃,大而陈旧的吧台上,领舞的何先生将细长的眼睛闪闪地盯住我。我想,也许是我的错觉。
舞曲完毕,何先生跳下来,很自然地拉住了我的手。我本该拒绝的,可是手却无法控制地热起来。何先生后来对我说:“我等了你很久了,为什么你今天才出现?”
激情被一个眼神一个碰触点燃。我开始和先生说谎,借故出去,去“动感地带酒吧”看何先生跳舞。何先生那天送我一枝紫艳的玫瑰,我先生从未送过我玫瑰。心里有分感动,也有分激情。何先生拉我上到二楼,我们在黑暗的角落里深深拥吻。那种热情得令人窒息的吻,使我陶醉更让我颤栗。我完全忘掉还有一个人在灯下苦苦地等我回家。我的心,被一直渴望的激情所蛊惑,已完全不知身处何时何地。
何先生对我说,我爱你,真的。何先生的眼神,像灼人的火,烫得我心在震颤。每天何先生都在手机里重复着同样的话。我家庭的基石有些摇晃,在一个丈夫背对着我的夜里摇个不停,那基石处有未燃的火药。我终于在那天没有回家,拨了电话告诉先生,女友生日,要去和女友庆贺然后玩牌到通宵。
第二天凌晨,我醒来,依偎到那个男人怀里说:“亲爱的,等我一个星期,我嫁给你。”
何先生笑了起来,淡淡地说:“我以为,你是个成熟的女人。”
原来,何先生不属于婚姻,他只有无数爱着的女人和爱过的女人。他曾经在大学为一个女生自杀,得到她后却又开始寻求新的恋人。他习惯的是追求和征服,习惯的是放纵的、不承担任何责任的激情,习惯说我爱你,但绝不是一万年。
我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就像玻璃杯终于遇到了一直渴望的100度的开水,却在刹那间支离破碎。碎片,捅进了我的心里。雾蒙蒙的水蒸汽里,只有悔恨的眼泪,哪里还有爱情的踪迹?
回家时,先生已经去上班了。桌上压着小条:“你一直睡眠不好还熬夜。买了牛奶和肉松面包,你吃了赶快睡觉。”很简单的话,却让我泪如雨下,我在卫生间里泡了一天,可我知道那瑕疵是洗不去的。
或许,真爱只是一只家常的玻璃杯,承受不住炽热的激情,而只适应中度的、柔和的、清澈的温吞水,更需要一种持久的温度和保护。除非你选择破碎或者毁灭。
我依旧默默地喜欢老影片魂断蓝桥,爱情如战火般蔓延。依旧床头放着那本廊桥遗梦,从眼神到心,不过一秒,一个邂逅就成就一段激情,像火树银花,在漆黑的夜幕陡然开放,美丽无比,但那仅仅是传奇。我终于知道,我需要的爱,只是一杯家常的、可以包容的温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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