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自己的疲惫,表述自己的狼狈,放纵自己的狂野,找寻自己的明天,不要让青春湮灭成永恒的灰,这一站的邂逅,是真实,是幻觉,是最后残留的单纯。 ——题记 那个月光如水的秋夜 在十七岁的雨季与她邂逅,似乎在前世早已注定,又像是命运的蓄意安排,而我,只有是无法抗拒地服从上天的安排。 高二的文理科分班,我被'包瓜'无情地分在了一起,从前长期打冷战的唐果班,我怎么也想不到,再次与她相见时,她会扬起嘴角,亲切地叫我'落落',想到接下来的两年,会跟她这么一个一米七高个儿,阴晴不定的女生同学又同桌,我的心里渐渐有些后怕了,她还会像从前那样用鄙视的眼神,犀利的语言对待我吗? 结果却恰恰相反,过了一个暑假,她褪去了从前的暴躁脾气,总是温柔地与我交谈,我想起从前叫她“姐姐”的情景。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接触新同学了,前排的旋雨是个有着飘逸的长发,电力十足的眼睛,薄薄的唇,挺挺的鼻,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唯独不争气的是,脸上会冒出季节性的青春痘。 第一次,我看见她的桌上高高地垒着大堆的青春必读小说,我看中了那本有着暗黑色封面,两个清纯的女生面对面捧着沙漏,我鼓起勇气开口向她借,“可以把那本《沙漏》借给我看吗?”第一次听到她天使般的声音“当然OK啦!”那时的她很快乐,每天都会有一个叫“蒋慧”的女生来找她,形影不离地做任何除学习以后的事。 渐渐地,我开始了解到:她写过很多部小说,其中《逗号的青春》是把她自己当作主角,她在卷首语写到:我的故事里,永远都是逗号,因为每一个故事都没有句号,我想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故事里的主角,永远不会因为朋友的离开而画上一个句号,永远都是逗号,逗号,逗号…… 她是美术特长生,从初中开始,绘画已经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如果上天只留给她最后五分钟存活,她会拿起画笔把天空的颜色画下来。 她的缝纫功夫很好,宿舍里的小鬼都美称其为“织女”。 她最大的理想是当著名的设计师,设计出能去参加巴黎的服装设计会的服装就满足了。 她在初二时,伤害过一个爱她的男生,从此拒绝与任何男生接触,用母夜叉的态度对待任何男生,内心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是家里最幸福的孩子,也是父母最大的希望。 她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弟弟,有一个命运悲惨的妹妹,有两个已身为人母的姐姐。 她时而叛逆,时而温顺。 …… 她的一切的一切,就在那个月光如水的秋夜向我倾诉得淋漓尽致。 当交接的月光泄在窗台上,我们正心血来潮地决定聊通宵,绞尽脑汁地不让自己闭上眼睛,任上下眼皮打得精疲力尽。我们把自己想的问题,想说的话写在对方的手上,这样既消除了睡意又免得打扰别的同学休息。几次闭眼几次苏醒,到最后的最后,我们还是忍不住倒头大睡。朦胧中,我听到宿舍楼下大铁门被拉开的声音,食堂烟囱“轰隆”的开火声。 第二天,两个人都是顶着熊猫眼走进了教室,上完老黄的课,又倒头大睡了三节课,睡得天昏地暗,直到中午的放学铃响起,像是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一般飙进了宿舍,扑倒在我们心爱的床上。 当蒋慧再次来找旋雨时,世界仿佛被颠倒了一般,地球也倒着转,秋雨一直淅淅沥沥地打在窗台上。 风雨同行,我们都曾受伤 当那封绝交的明了信被撕毁时,旋雨拉着我跑到教学楼后的垃圾堆,在这菜叶腐烂,臭气薰天,绿头苍蝇嗡嗡乱飞的地方,让我恶心,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而雨却丝毫不觉得,更像是来到了一个一块空气清新的绿地。 她从树下的草丛里找出一根树枝,然后用力地撩开那腐臭的垃圾,那些绿头苍蝇更是肆意地乱飞,甚至飞到了我的身上。我们是请了课间操的假才出来的,我看见她戴着500度的眼镜,吃力地找寻着目标,不愿放过任何一张碎纸片,我视力好,指着有纸片的地方让她撩,在整个垃圾堆几乎被我们翻得底朝天的时候,我已放弃,站在树下休息,她还是坚持不懈地找着,我看见对面的铁门里站着一个戴黑框眼镜,皮肤黑黑,高高瘦瘦的男声,双手插在裤兜里,像是等着什么人。 直到上课铃响起,还不见那人离开,雨最终将树枝扔进了垃圾堆,又拉着我朝教室的方向跑去,那人是和我们一个班的。 那天一整,我和她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我看着她忧郁的侧面,心不由得隐隐作痛,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她。 直到晚自习,她一直趴在桌上,突然我隐约听见有啜泣声,抬头看才发现是她哭了,我手足无措地从抽屉里拿出纸巾,拍拍她的背递给她,我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只想知道她怎么了,我怎么才能让她停止哭泣,我究竟该怎么办?我的心好痛。 我是米砂,我是肩负保护莫醒醒使命的米砂,我怎么可以让她流泪伤心呢?可是她受伤了,我却不知道怎么帮她,徒留她在原地独自哭泣,廖廖不愧是善解人意的知心姐姐,与她请假,任她发泄。 从那以后,我们行走时开始变得沉默,不再挽着她的手并肩走,不再习惯静静地等待,不再拍肩问她吃什么,不再在人群散开之后,深深地望着她颓废的背影,不再熄灯之后,小心地扶起怕黑的她,不再被老师训斥后,心犀地相视一笑。因为。她开始渐渐地习惯一个人。 每天,我安静地在她的身后,我只是想做守护莫醒醒的米砂,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沉默,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叫"蒋慧"的女生,还有我跟一个叫"某人"的网友的原因,还有她那些抛不开的过去,还有我们并不适合做一直走到最后和伴侣(本文出自美文阅读网MeiWenCom.Cn)。 关于某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认识这么一个人,开学伊始,我因晚自习听MP3被老黄所绞,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办公室要,当我把头低得像麦穗,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地流下,老黄怒斥着:“我已在班上重声两次,坚决不许在课内听MP3你还是不听,自己看着办!”我擦掉眼泪,理直气壮地站在他面前说:“俗话说:事不过三,这才两次,不算!”最终,他还是不肯还,我疯狂地跑出办公室,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雨一直劝我,下次再要,我却坚持着誓不罢休,我蹲在昏暗的路灯下,抬头看那已熄灭和宿舍楼,对面还有一些非学习分子在抽着烟,享受着雾里看云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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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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