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累了,她斜依椅背就打起呼噜来,嘎子怕她着凉,脱下外衣给她搭在身上。她确实几个晚上没有睡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叹一口气,我让你受累啦! 秀是他的同学更是他心中的女神,今天自己能请到她来帮工,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福。嘎子越想心里越快乐。 他怜惜她,他的手滑过她的脸蛋。她似乎感到像吃饭碗里的汤要流,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露出了一丝甜甜的微笑,甜甜地睡熟了。他不忍心叫醒她。瞧,她熟睡的媚态,那身子多么匀称,彰显着青春魅力,起伏的胸部撩拨着他的春心。他读初中时就暗恋上她了,她的音容笑貌无时不留在他的记忆深处。此时,他多么想亲吻她,把多年的爱尽情释放。 那时,每当他看见她的身影飘过校舍,消失在远方,他多少次目送,每次都只有徒添失落愁绪。秀那弯弯的飘眉,白皙的脸庞,长辫子,柳条腰,无论她穿什么衣裳都好看。因为她喜欢的是别人,他暗地里不知后悔过多少次。后来,知道了他们的那一档子事,他替她...... 他不敢再往下想,可她毕竟是一位二十刚出头的风韵女子呀!每当他想起秀在他耳边的一次次委屈的话语,每次他都显得爱莫能助。他不忍看到秀伤心难过的样子,他每次帮她理理秀发或者拍拍她的肩膀,鼓励她勇敢地面对生活,多替女儿考虑,想想未来的美好日子,还在她面前夸下海口,无论遇到大事小事找老同学嘛!一次次逗得她咯咯笑,笑起来更显得女人的魅力和青春的诱惑。 她感到这几天腰涨,乳房发生变化,难道乳胀回了,随即摸摸自己蔫趴趴的乳房,她开始担心起来。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们草草的吃完晚饭,嘎子告诉母亲带孩子睡觉,她们要熬夜把幼兔上新笼子。一个接一个的响雷,兔场有些骚动,嘎子让她进屋休息,待天不打雷了才干活,免得兔子引起更大的骚动。 他的房间有十几个平方,床上已拉起了蚊帐,书桌靠右,桌上端正的摆放着一摞摞书,除了养兔的书籍外,还有文学书籍,《第二次握手》、《青春之歌》、都德的《繁星》、雨果的《悲惨世界》、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高尔基的《母亲》、李准的《李准的小说选》、叶辛的《蹉跎岁月》等,她随便拿起一本翻翻,那是李准的小说选,此书的扉页写道:作家长期生活在农村,他的作品生动地展现了新农村生活的广阔画面,她又继续看下去,李准在前言中这样说,三十年来,人们如饥似渴的需要文学作品,我做不出奶油面包,但我还是作出了些”窝窝头”,在那些年月里,“窝窝头”也是需要的。 风把虚掩上的门嘎吱吱吹开,一股冷风吹进屋子,秀打了一个冷噤,她只穿了一件单衣,嘎子忙起身去关上房门,并要去她的住房帮她拿衣服。秀起身拦住了他,看得出来她很感动,她感到了他对她们母女的关心,更感受到了他青春的朝气。 “你上床吧,捂上铺盖暖和些。” 她听了,鼻子有些发酸,开初还有些不情愿,加上这几天身子有些变化,她特别怕冷,更怕吹冷风,她渴求温暖,希望有一处避风港,更希望借男人坚实的肩膀靠靠。然而,这些对她来说,好似经历过拥有过,她举步维艰,暗自伤心。她是事实婚姻的受害者,更是感情的俘虏。 面对嘎子无微不至的关爱,她感到身子有冷暖交替变化,从心里暗自喜欢上他。嘎子看出她的心思和顾虑,起身准备离开,因为昨天把脏衣服全部拿过去让妈洗了,忘了带过来,冷风一阵阵从钢条窗口涌入,他也有些抵抗不住了,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他在屋子里跳了一圈,无济于事,但又不好意思在她面前显出怕冷的样子,于是他索性开门想去拿衣服,可雨越下越大,他只好缩回身子,秀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要不,你也上来暖和暖和。”“没事,我喝口酒就没事啦!”。 “有酒吗?”她有些不相信。 “有啊!”嘎子答应得很干脆。 她立即掀开铺盖,坐在床栏边,显得十分兴奋:“我也想喝一点。” “你也会喝酒吗?”他不太相信。 “你不信,那我们拼一拼。” 他们就着酒瓶,你喝一口,把瓶子递给我,我喝一口又把瓶子递给你,不一会,半瓶酒就下了肚,秀喝得脸上红霞飘飞,他也感到面红耳热,彼此语无伦次,手脚也笨拙起来。 “我说你不行吧,你说你行,你看你脸都喝红啦!”。 “你说我,你看你耳根子都红完了。” “那我也没有你醉,不相信,摸摸我的脸。” 他起身想去摸她的脸,脸没有摸到,一个扑爬栽倒在了她的怀抱,彼此都感到血液在燃烧,她那起伏的柔性胸脯和急促的呼吸,她们的声音开始颤抖,笑声也跑了调,瓶子在他的手里滑落。 她幸福的低吟声,被嘀嗒、嘀嗒的雨滴声吞没,雨夜显得更加的弥漫。
关键词:
青春的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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