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奉献

现实往往比虚构的故事更加触目惊心。　　——题记　　时间：2013年农历腊月初四　　村委外，墙根，一群老汉晒太阳，东边不远处的工地上正在盖楼。　　“老周，你再给大伙啦啦老沈强奸丁老太的事儿来，都想听。”老孙递给“小诸葛”老葛一根烟。　　老葛点上烟，“好话讲三遍狗都烦，这瞎巴事还没听够？”　　“不是”，老马接过话去，“这件事大伙都知道，可就你啦得鲜活，这不都闲着没事，你就游击队长打鬼子——开枪（腔）吧！”　　大家哄笑起来，老葛清清嗓子，打开话匣子。　　“……初一那晚上老沈去东边工地找看门的老黄，俩人喝了一斤半白酒，又看了值班室电脑里的日本片子，是那个长得怪像台湾国民党那个林、林志玲的女人，叫什么野什么衣的……对，还是老马记得清——波多、野结衣。老沈看完可就上火啦，别看他67了，身体棒着呢！老伴死了十几年，他就没闲着过，镇上那个‘野玫瑰’按摩厅，就他去得多……“　　“是哩”，老孙插了句，“他砸钢筋那点钱一个子都不剩。两个儿子嫌丢人，都不和他上门。”　　“就你知道的多……老沈晃悠着出了工地，犯憋啊，兜里有没钱啥也干不了。回去睡觉吧。正走着呢，来人了，谁啊，他的老表姐丁老太。老太太78了，腿脚还利索，刚从二闺女家出来，回自己家不到半里路，这不碰上老沈。老太太怪高兴，遇上老表弟了还打个招呼。哪知道天杀的老沈裤裆里正着火呢，快八十的老干姜在他眼里也成了十八的一朵花….”　　老头们放肆地大笑起来。　　“……老沈就这么着把老太太架到路边的草棵子里，丁老太开始还挣扎了两下，很快就没劲了，由着老沈折腾。老沈借着酒劲，踢蹬了不短的时候……提上裤子，发现老太太不动弹了，凑近一试，没了喘息。老沈一激灵醒了酒，可吓死了——我的娘啊，敢情把人给弄死了……”　　“这个死老沈，哪来的这把子劲！”　　“这头野驴，这是作死啊！”　　“听‘野玫瑰’里的那个东北娘们说，谁也比不上咱们老沈！”　　老头们兴致勃勃，纷纷谴责老沈的暴行。　　“杀人偿命，指定得判死刑！“老葛吐了口痰，“这老沈，真***混蛋！”　　时间：2014年农历11月22日　　村委外，墙根，原班人马在晒太阳。　　“听说老沈那俩儿子一人一套买了东边的楼。”　　“人家买得起，听说老沈的一副下水就卖了60多万。”　　“你们知道个屁！”老葛吐了一个烟圈，“那叫遗体捐献。老沈身子骨扎壮，一进了监狱就叫医院看上了，人家和他商议，他开始还不干。医院又找他儿子，那兄弟俩一听有钱眼都绿了，硬逼着老沈签了字。上个月毙了，医院拉走尸体一把给了55万，连办后事的钱都省了。哈哈，这哥俩差点乐疯喽！”　　老头们七嘴八舌炸了营。　　“老沈家这两个畜生好大的福气！”　　“我这把老骨头要是能卖上个几十万就好了！”　　“老沈这个驴日的，没白死！”　　老葛喝口大叶子茶，看见东边的几座楼都封了顶，咽下去，在心里骂了句：　　狗日的老沈，你***还真行！”　　作者：松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