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胡同,是静谧、整洁和谐和安闲的。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关于北京胡同的散文,希望能帮到大家!
关于北京胡同的散文:北京的胡同
这个题目,几十年前老舍先生写过。老舍先生是土生土长的老北京,写写身边的事,如数家珍,京腔京味,经典永恒了。我是南方人,去过北京几回,每回去,逛逛胡同,瞅瞅里面的四合院,体会一下都市中的古典美,也算是一种雅好吧。
说来也怪,我每次去北京,不是冬天,就是秋天。北方冬的肃杀,秋的萧索,使我对胡同、四合院的认识不全面,但它们美的永恒就这样在我脑子里形成了凝固的认识。
去年的秋天,我在北京呆了八天,遇上难得的风和日丽的天气。我与大学同学杨旭君、良柏君游逛秋叶遍地、古香古色的硫璃厂后,直接散步到“前门”的四合院群落。一条条窄窄的胡同,相互穿插交织着,随便从一个口子进去,都市的烦嚣和快节奏一下子就撇在了身后,迎面而来的是久违的宁静与恬淡,脚步自然而然地慢了下来。看看这些有了年份红砖青瓦,触摸一下矮矮的女墙,凝视一会油漆剥离门页子,头脑里时不时冒出个念头:东西,古的就是好!睹物思情,总想知道点胡同里的故事,看看这家啥样子,想想那家什么光景。老舍先生、矛盾先生、鲁迅先生、齐白石先生,梁思成先生。。。。。。我知道的曾经在胡同里居住过的文化巨人,似乎一股脑地闪现在胡同里,身影在错综交织的胡同里交相辉映。有含笑招呼吧?有亲热唷呵吧?几家人在这里不期而遇,有恬淡地寒暄吧?这窄窄的胡同里,串联着一个个时代的黄钟大吕,友谊与真爱在这里云蒸霞蔚。
“故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北京的胡同又何尝不是留给我们今天的人无尽的遐想与怀念呢?干枯的藤蔓缠绕在矮墙头,在秋风中稀疏摇曳着。紧闭的大门,因为时间的久远,裂开的门逢中透露院子中曾经的光景。门口残缺的上马石,像兀自静坐在门口的老妪,已经早淡忘了当年院主人的风光。往事不可回,来者犹可追。我带了照相机,或坐在门槛上,或骑在上马石上,或手拈着枯藤,在温和的秋光里留下了照片。并实在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推开几家半掩着的门,悄悄进去观瞻。院子里一般现在还住着几户人家,家家门帘低垂,有花布的,有塑料的,有芦苇席的。院子内,瑟瑟绽放着几株菊花,花钵、水缸、扫把、瓦片随意堆放着,一两株上了年纪的樟树或其他别的树,在院内随姿临风摇曳,秋叶洒落,满铺院子地面。
院子里是静悄悄的。门帘遮掩的房内肯定有人,但听不见人语。北京人性情敦厚、内敛,不善好客,爱静。虽然几户人家共处一院,平时各扫门前雪,相互不张扬,各自安静生活着。这静,是北京人内心的写照,更衬托出时光远去,赋予北京四合院沉甸甸的文化内涵。
欧洲中世纪的古堡或其他古老建筑旁经常停着豪华高档小车,给人以惊艳。我也试着在北京的胡同旁寻找宝马、奔驰之类的名车。希望居住在四合院的中国人有很多“名腿”,希望物质富裕起来的中国人,精神上也超迈。走了一圈子,失望了。除了一些低档次的车停在一些胡同里,表明四合院的主人还能跟上时代生活外,并没有给我带来某种审美的期望。北京寸土值万金,或许对北京人来说,能有自己一套房子、一辆代步的车子就很不错了。譬如,我这两个同学,在北京工作、定居十几年,还是房奴,根本没有买车的能力,上班要打1个多小时的公车。这对一个北京人来说,是物质与精神的双重压力。北京,或者说中国的富人们,向往着高楼大厦、原野别墅,四合院在他们的眼里,是落伍、该淘汰的蜗居了,应该成为时代的推土机碾子下的废墟。
听说,当年梁思成先生向北京有关部门带泪上书,请求城建中不要拆除胡同里的四合院。学术往往抵挡不住政治手腕,文人总是拗不过政客,纵然梁先生为一代建筑宗师,也只有眼睁睁看着一片片四合院在他眼前轰然倒下。历史很难保留,更多的只能保留在记忆中,然后慢慢淡忘、消失。中国人,要满足眼前的物质欲望,过上善待历史,珍惜昨天,从而呵护今天和明天的生活,还需要很多年。也听说,过惯了香港的高楼大厦的李嘉诚先生,前几年,放资一千多万元,在北京买了套破烂的四合院居住。这对爱讲究品位、赶潮流的有钱人来说,很有教育、示范意义了。与其说李先生买的是一套房子,不如说投资保护了一管即将凋谢的文化羽毛,并且轻拈着这管羽毛,细细品位它的过去,思考与它有关的生活的未来。到目前为止,中国的文化人难得有钱,有钱人难得有文化。李先生不仅是商人,更是文化人。他既善于挣钱,更善于生活;既善于驰骋今天,更有远见地规划明天。
北京的胡同,留给人太多的思考。
关于北京胡同的散文:胡同深深
北京有那么多胡同:一尺大街、二眼井、三不老、四圣庙、五道营、六合胡同、七贤巷、八大人胡同、九道弯胡同、十根旗杆胡同,百顺胡同、千竿胡同、万年胡同……
胡同两边是由灰砖墙和院落门组合成的筒巷,门里面是一座又一座的四合院、三合院、独院和大杂院。老北京最具代表性的民宅,是坐北朝南、大门开在东南角,被称为“坎宅巽门”的四合院。老北京四合院的大门,多有讲究——在屋宇类中,装实榻大门、廊式过道、抱框用石鼓门枕和上楹带四个门簪的,叫“广亮大门”;门板附在金柱上的,叫“金柱大门”;门檐齐墙、门两侧有木隔板的,叫“蛮子门”;门附在贴墙的抱框上,门簪两个的,叫“如意门”,是老北京民宅为数最多的门式。在墙垣门类中,有“小门楼”——包括门顶砌立垛,垛之间用瓦连接成“轱辘钱形”的“花墙子门”;有屋顶呈前后坡形、刷成黑灰色的“清水脊”;有门楼形如道士帽子的“道士帽”等。典型的二进四合院,门内迎面的是镶砌在墙上的跨山影壁,其上多写“鸿禧”二字。左拐到较窄的前院,其南是倒座房,其北的中轴线上为有两根下端成莲蕾且不落地悬柱的垂花门,或木制的绿色屏门,这就是旧时所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二门。进二门就进了大约成正方形的内院,院有北边的三或五间正房,正房两边多带东、西耳房;院落东、西两侧,是东厢房和西厢房。从正房屋檐下与东、西厢房及垂花门相连的廊,叫“抄手游廊”。门、屋之间形成的空间,是老北京人栽花养鱼的庭院。
20世纪50年代初到70年代初,我家租住在南城一条胡同的三合院里。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大门门板上的一副对联——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当然不是我自己认的,而是大人告诉我的,意思自然不大懂。我家住的是两间东房,长大以后我才知道老北京有“有钱不住东南房”的话,那是说南房阳光不进屋、东房炎夏临西晒。可我们家房前有花阴凉,因为窗前长着一棵高大的枣树。房东老太太屋前的台阶上,放着许多盆花,有石榴、夹竹桃、天冬草、云竹、玉簪棒;靠墙的南边空地上,栽种着喇叭花。夏天,喇叭花张开了红色、紫色、白色的小喇叭,映着粉色的夹竹桃的花和火红的石榴花,弥漫起花香的小院就姹紫嫣红了。挂在窗棂上的蝈蝈笼子里的蝈蝈,不时地叫起来;枣树的花阴凉下,灰瓦色的大鱼缸里,红龙睛鱼和墨龙睛鱼优哉游哉地吐着水泡。这时,屋顶的天空上传来了阵阵鸽群的哨声。秋天来了,枣树上挂满红红的和半绿半红的大枣,引得我天天向上仰望。有时候一阵风吹过,树上会掉下几个大红枣,捡起来一吃,真甜。待到某个星期日,各家各户都齐全的时候,房东老太太就会叫人拿长竹竿打枣。将满地滚的大红枣收集到几个大脸盆里以后,就分成四份,一家一份。
学龄前,曾是我最无忧无虑和最自由自在的时候。父亲在郊区工作,经常不回家;母亲上班的人民机器厂虽然离家不算远,但也是一去一整天。那时普通百姓的孩子不讲进托儿所和幼儿园,似乎附近街道胡同也没有这种机构。父母一上班,我只能一个人留在家里。这也就给了我整天自由玩耍的机会。院里没有和我一般大小的孩子,我的小伙伴都在胡同里。那时候胡同里见不到汽车,自行车也是在早晚上下班的时间多一些,差不多整个胡同都是我们的天下。弹球、拍洋画、扇三角、拽包、跳房子,都是我们常玩的游戏;人多的时候,就玩老鹰抓小鸡和捉迷藏。耍猴的或演木偶戏的一到胡同里来,我们就像过节一样欢快。挑担、推车卖灌肠的、卖芸豆饼的、卖棉花糖的或吹糖人的来了,也很吸引我们,只可惜兜里没有一分钱,就只能在一边看看了。
刚开始,父亲把我的午饭安排在胡同口外一条小街上的小饭馆里,每餐1毛5分钱。我玩累了,或者跑饿了,就到那里去吃饭;如果有小朋友在外边等着,拿一个馒头就走。其实不去小饭馆我也饿不着,如果我在家,院里的大妈、大婶就会叫我去吃饭,或者把饭菜给我端过来。无论是窝头、馒头、烙饼,还是豆腐白菜、萝卜土豆,我都吃得喷香。我没想过自家和人家,逢年过节,或是休假日,院里的各家都是你给我端粽子、我给你拿元宵的;如果哪家做饭的时候没了酱油醋,到另一家去拿是常有的事情。父亲到小饭馆去结账时才发觉我很少去吃饭,后来干脆让我到邻居大妈家去入了伙。
……
关于北京胡同的散文:北京胡同
作者:铭志
想象中的北京胡同,是静谧、整洁和谐和安闲的。当我进入胡同区,坐在人力三轮车上,伴随着清脆的铃声,穿梭在齐整的四合院中却少了这种感觉。
我的北京胡同之旅是从北京最早的胡同烟袋斜街开始,它全然不是印象中的样子。除了古旧的凹凸不平且积满泥水的青石板证明它的历史,两边的房屋则丝毫看不出岁月的沧桑。房屋虽极力想保持古朴的风格,但看起来格外别扭。住家与店铺混杂着,内衣毫无遮掩地晾在街边,嗡嗡的苍蝇肆无忌惮地戏谑着墙脚的垃圾。
穿过了烟袋斜街进入胡同区,才慢慢地找回了一点感觉。午后的阳光照在胡同里几棵稀疏的杨树上,又从叶隙间漏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鸟儿、蝉儿似乎也不忍打破这份宁静,默默地不做声。远离闹市的胡同,有种清幽,恍如隔世般。没有地图,只知道所有的胡同都四通八达,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瞎走,难不成哥这方向感堪称妖孽的人还会迷路?我在胡同里不按方向瞎逛着,也正因如此,才令胡同之旅惊喜不断,充满趣味。比如说,拐两个弯儿,碰到了钟鼓楼,再走一段,摇曳风骚的柳荫后竟是恭亲王府,也就是大贪官和申家的后花园。还有北京市第十三中学,竟是涛贝勒爷王府。哈!坐在百年的老式建筑里学习现代科学文化知识,大概别有一番趣味。这所学校,将古典与现代完美地结合了起来。七拐八拐,撞到梅兰芳先生的故居。这是个标准的四合院,是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宽敞房子。而今在电视上看到的四合院,也是几家合住,很少有独门独院了。
徜徉在胡同里,看路两旁的房子都刷上了青漆,有些地方青漆脱落了,露出了斑驳的墙壁。买一沓胡同明信片,净是些残垣断壁,房顶上长了杂草,门口停辆破自行车;小贩担着担子,剃头师傅挑着挑子,磨刀的推着车子,吆喝着走街串巷。秋日的胡同里已经有些凉了,我都不禁添上了一件长袖外衣。冬天呢?寒风从胡同穿过,雪阻住了路,卖炭的吃力地蹬着三轮车艰难地前行……
是的,北京的胡同正在衰败。一部凝固的历史,百年京城的人文缩影,就这样一点点地被高楼大厦蚕食着。许多人总在呼吁、呐喊:“把胡同留下一些给后代。”这想法固然好,可对那些三代同堂老少一室的小市民和普通老百姓来说,为了保留胡同而让他们挤在斗室里,未免不公平。现在的胡同,有的真已经残破不堪,仅有那些刻意保护的文物还比较漂亮,其他的只剩门前模糊的石墩,失去了棱角的棋盘和参天地古树记录着胡同昔日的繁华。而这一切,必然会被现代化的东西所替代,因为,事物是不断发展的。
在胡同之旅将要结束时,我走进了一家清真小吃店,选了临街的座位坐下,嗅着炸糕、包子的香气,透过落地玻璃望着街上。华灯初上,胡同里的各个院落升起了袅袅炊烟,玩耍的孩子被母亲喊回家吃饭。我又环顾店内,八仙桌边的食客正大快朵颐。从人们脸上,我看不出对高楼的向往,也读不到对胡同的深情留恋,或许在胡同里生活已成为一种历史的惯性,也或许,他们从心里悄悄期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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