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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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在咖啡馆里点一瓶酒喝,而且喝的还挺嗨,我的对面坐着一个姑娘,她跟我说,想来,应该最喜欢的是下雨,他要躲雨,就会多呆一会儿,那个时候,我特像高尔基的海燕,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后来才知道,没用,他顶着大雨跑的狼狈,几乎是逃窜出我的生活的。他唯一留给我的礼物就是一把伞,对,意思应该是散。
她叫马小晴,你问她是什么座?她会很认真的跟你说,皮沙发,软座啊!可是你想问的是星座!你问她玩刀塔吗?她会很认真的跟你说,黄桃蛋挞,好好吃。可是你想问的是游戏!你要是说她缺一根筋,她会很认真的跟你说,不可能,我刚吃了两根面筋。彻底被她的天真打败了,算了。
对,现在,她很认真的跟我说,她分手的故事,为了佐证她已经分手,她从她的包里掏出来一瓶豆豉鱼罐头,她指着生产日期给我看,2013年5月7日,我问,怎么了?她说,今天几号了?我回答说,2015年5月12日。她说,你再看看保质期。已经过期整整5天了,我突然才反应过来,5月7日是她的生日。
她男朋友送给她两瓶豆豉鱼罐头,生产日期有她的生日,那天下午,她跟小区的一只流浪猫分享了一整个罐头,另一罐带回家,她没舍得吃,放了整整两年,中途她搬过三次家,有一次搬家居然落下了,她打车花了50块钱找前房东要回,差一点就被丢垃圾桶了。
我问她,你是打算一直收藏吗?
她笑着说,如果不是分手,我甚至都已经忘记我有那么一罐豆豉鱼罐头了。
2
她说,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不吃豆豉鱼了。
我问,有多久?
她说,1个星期零4天。不过往后会更久,可能是1年零4个月。
那时候,我去北京出差,我们在一家特色肉饼店一起吃饭,她点了我最爱吃的酸菜粉,我们旁边坐着一对情侣,那姑娘很开心的跟她男朋友吵着说,我要点豆豉鱼,她们家的招牌菜。等旁边的豆豉鱼上桌,马小晴问我,香不香?我低着头啃着肉饼,说,香。
马小晴说,我问你,豆豉鱼香不香?
我侧头看了看旁边的豆豉鱼,问她,我们要不要也来一份?
她语气有点疑虑,说,要不算了吧。
马小晴的戒豆豉鱼计划失败了,坚持了3个星期零4天的计划失败了,对,你坚强你狠心都没用,世上架不住还有触景生情,你站在黑暗里,你以为你习惯了黑暗,可惜,有人携一束刺眼的光芒闯进你的世界,从此你跟黑暗势不两立。他一走,还你黑暗,你怎么可能假装一切没有发生,可是,姑娘,我希望你可以自己发光。
我问,好不好吃?
马小晴说,好吃,好吃。
3
我知道他们不会分手。
我记得第一次去北京,我要吃老北京炸酱面,在南锣鼓巷一条胡同,马小晴跟她男朋友请我吃,那个店挺好玩,墙上贴满了来自全国的人许下的愿望,店主是20几岁的姑娘,她笑着说,挺灵验的。对,那个墙上的爱情至今成婚的,有20几对了,墙上还有他们的结婚照片,应该是来还愿的。
那天,马小晴指着墙上的一片片许愿贴纸问他男朋友,你信吗?
他男朋友说,我信你。
那不过就是一个仪式啊,你爱我,我爱你,贴在一个陌生的城墙上,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没在一起,想起远方的墙上还有我爱你,多丢人,所以我们要好好相爱。
可惜,马小晴还是丢人了,大好的时光里,她把她男朋友弄丢了,大概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吵起来,吵到最后忘记是谁先说分手,就像忘记是谁先说永远的爱我,以前的一句话,是我们以后的伤口。我猜分手是马小晴说的,她男朋友说的是永远的爱她。
我找不到那条胡同了,我记不起那个姑娘的样子了,听说房租涨价了,姑娘回老家结婚了。马小晴男朋友从武汉回来的时候,拎了两罐豆豉鱼,马小晴没问他跑哪儿了,她男朋友给她打开罐头,她吃着吃着就哭了,那天,真巧,停电,屋里漆黑。
她男朋友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信吗?
马小晴说,我信你。
她男朋友说,你再也不用担心有一天,我们分开了,多丢人了,我把那个贴纸取回来了,我想挂在咱家墙上,嗯,我想把你娶回家,一起拿葡萄酿酒,喝的东倒西歪跳恰恰。
那家炸酱面馆再也没有了,我不知道那些爱情被那个姑娘带走了,怎么安放,那个姑娘跟马小晴的男朋友只说了一句话,你看那片墙,好美。
马小晴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我刚学会做豆豉鱼,做给你吃啊!
4
微信里一个姑娘问过我,怎么从恋爱到婚姻?我就回答了7个字:水到渠成慢慢养。可惜婚姻就像小猫,养不熟,你那么爱他,他转头依然会给你一爪子,只是你还爱他,只好相爱相杀。
你说,两个人走了那么久,不累,都是假话,有点小脾气情有可原,多喝两碗好酒,多吃两口好肉,生活依然美好,世间从来没有天仙配,只要你信他,你还怕啥。
你想要的一定会跟你得到的对不上号,那才是生活,生活多数是不会随人愿的,推开窗,有艳阳天,有下雨天,你开心或者失落,都要好好珍惜,婚姻一定比你想象的要美好,如果你开始经历的话,婚姻的构成比恋爱更丰富,能教会一个人跟另外一个人一直在一起,无论贫富贵贱,无论生老病死。
我愿意用我喜欢的方式陪你一起到老,所以我喜欢你每一个样子,从恋爱到婚姻,那不过就是习惯一颗种子生根发芽到开花结果,习惯一株向日葵跟着太阳每天跑,习惯深夜睡前你说晚安早晨起床你说吃早餐。
我希望你依然习惯你的开心,你看,你吃着三文鱼小寿司的开心,你没有伞却奔跑在雨里的开心,你沿途遇见的每一朵花开你闻一闻的开心,你赶上最后一班地铁的开心,你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开心,遇见我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种。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甘心于平淡,以前我跟你一样,后来啊,我认识了一个姑娘,在一个最尴尬的时间上,结婚前。红玫瑰告诉你什么叫做心动,白玫瑰告诉你什么叫做心安。恋爱啊,是一种心情,你迷恋那种心动,她让你乐的手舞足蹈,那种兴奋就像酒家做了麻辣吮指虾,古法酱香猪蹄,桌上的清酒刚满杯,你饿的正慌。可惜,婚姻是一个决定,从此你跟滚滚红尘势不两立,你收心食素,往后等蒜香排骨、炭烤羊排热乎上桌,你已经吃了大碗阳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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